即便是跟他做了不止一次亲密的事情,但这种亲密的称呼,她喊不出口。
“是我努力得不够,没能让你放心。”江屿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林娴摇头,想反驳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几点?”
江屿年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十一点。”
“那还有时间。”
“有时间做什么?”
林娴放下江屿年手里的碗,欺身靠近,坐在他的腿上,“做点运动,消消食。”
江屿年既欣喜又心酸。
他的阿娴想讨好他,不也正好证明了她太顾念别人的情绪了么。
从林娴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不再一丝不苟的头发。
从嘴里溢出了两个字,“老公。”
那是无意识的。
发自内心的。
江屿年备受鼓舞。
“再叫一声老公,阿娴。”
在这种时候,她的大脑似乎不受自己控制。
“老公,老公……”
她就那样叫出了口。
江屿年觉得就算是冰冻三尺的雪,都能被这声甜入心口的叫声给融化。
翌日,林娴还在蒙头大睡的时候,江屿年已经穿戴整齐。
他要去见一个人。
昨夜拜托别人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陈家发家一跃成为京市新贵,不过只用了短短二十年。
他要从陈昌鸣几次扩张开始入手,做过的事情总有痕迹。
打蛇打七寸,他们不是最想将研制的新药推举海外上市么,那就堵死这条路,再让他们国内的公司焦头烂额。
江屿年心里有了方案之后,直接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准备一下收购昌宏药业的事情,不出意外明天股价会下跌。”
林娴昨天晚上累了一夜,现在睡得很熟。
江屿年不想吵醒她,留了一张纸条后,出了门。
他要去找林老。
陈昌鸣能查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查到了。
只是他没有拿到那张出生证明。
今天上飞机之前,他接到了李裕德的电话,对方说林娴是他的亲孙女,想让他帮忙请林娴再去李家谈谈。
大概是不想让李商昊唯一的血脉流落在外。
江屿年没立刻答应,他要先去弄清楚另一件事:林娴的亲生母亲究竟是谁。
上次在林老家里,就觉得气氛有几分异样。
所以这次,他直接让李裕德帮忙联系了林老,说要去拜访。
他身着一身黑色的羊毛大衣,肩膀上落了雪也丝毫不在意。
林老没直接说见面的时间,江屿年便在门外面一直候着。
因为降雪,气温骤降,江屿年的大衣不足以抵挡这零下的温度。
林老的司机都有些看不下去,在林老耳边说:“那小伙子站了半个小时,没有一丝怨言,您看什么时候叫他进来?”
“你可知他来的目的?”
司机摇头。
林老冷脸轻哼,“不过是想来揭我的旧伤疤罢了。”
司机愕然,能称得上林老的旧伤疤的无外乎就是当年那件事,可那件事埋得深,京市没几个人知道。
司机小心翼翼问道:“那我去把他打发走?”
林老往窗外看了一眼,那抹颀长的身影芝兰玉树般挺拔,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罢了,让他进来吧,有些前尘往事,也该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