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外面那么冷,你咋想的。”
沈孟楠说着就要出去接他,被简诗雅拉住,“不许去,人家愿意冷就冷着呗。”
“老婆,当初咱俩结婚的时候,人家送礼金你可不是这种态度。”
“我不管,我就是双标,他欺负我闺蜜,就是渣男。”
沈孟楠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默默替自己开脱:江屿年,可不是哥们儿不帮你,而是老婆孩子更重要。
谁让简诗雅还怀着孕呢。
林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好迎面跟闯进来的人撞上了。
熟悉的清冽香味钻入鼻腔之时,林娴避无可避。
江屿年扶住她的胳膊,嗓音沉稳而温柔:“不好意思,疼么?”
林娴今天穿的黑色毛衣裙,头戴贝雷帽,与以前的风格大相径庭,江屿年应该没认出她来。
她默默埋着头,索性当鸵鸟。
然而她听到了一声极轻的笑。
回忆与眼前的景象重叠,她仿佛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去港城的时候,那时候江屿年也是在电梯里这样笑过。
林娴低声控诉了句:“有什么好笑的。”
抬眸那一瞬,江屿年锐利的目光直直穿透她高高筑起的心墙,仿佛要探至深处,直击她的灵魂。
林娴被他的视线锁住,动弹不了半分,只觉得呼吸开始发紧。
江屿年收回手,礼貌又绅士,“是没什么好笑的,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他的视线垂落,自然将林娴一览无遗,高挑的身材,饱满的唇,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粉,收腰的裙子衬得身材玲珑有致。
跟五年前没什么变化,除了头发剪短了。
“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林娴想过很多次跟江屿年的重逢。
唯独没有眼前这样的,在餐厅的洗手间外,他像一个老友一样,问起她剪头发的原因。
好在她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勾着浅笑答道:“头发在我身上,想剪就剪了。”
说完,她抬脚准备离开,江屿年脚步一跨,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屿年的存在感极强,声音从头顶砸下来,穿透至林娴的鼓膜,刺激着她的皮肤。
这么久没见,她竟然光是听到他的声音,身体竟然也会起反应。
莫名的情绪让林娴觉得羞愤,她咬着牙道:“抱歉,我不想听。”
“若是我不让呢?”
林娴抬眸,目光冷冽,面无表情道:“先生,请你自重。”
一句先生,把江屿年划归到了陌生人那一列。
江屿年算是体会到了沈孟楠说的那句不容易了。
是啊,五年时间,物是人非。
如果不是当年他妈妈心脏病突发,他在出院之时就会立刻赶来京市,解释清楚。
可人生没有如果,他不可能丢下自己的亲人逃离。
那样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又怎么能给她承诺照顾好她。
既然这次他选择找过来,就是打定主意要追回她。
“林娴,你在这做什么?跟谁来吃饭的?”
林娴看向江屿年身后的来人,目露柔和,微笑地冲他打招呼,“师兄,我被人拦了路,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