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嘻嘻的笑,故意挑衅的问道。
“是你所愿即好,无需拘泥内容还是形式,你有这资本。”
哎哟!
又来了!
老唐脸颊的每条沟壑竟都显露着羡慕之色!
“那……我这次能被录取吗?”栩栩逮着眼下的现实问道。
老唐眼睛一翻一沉,甩出个白眼。
“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平时不心高吗,就这点追求?”
“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当然不一样了!”栩栩说着她的道理。
就如她在外面可以撒泼打赖,六亲不认,但对于她的家里人,竟完全使不上劲。
后半夜,雨势终于平稳。
两人终于安心的去睡了。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倾盆大雨。
直到凌晨雨势才减弱。
直到第三日上午才完全停下。
栩栩等到中午饭后,才急着下山。
小溪沟的水已涨到两岸的路面。
河面宽一米多,竟也形成了滚滚湍急之势。
一棵被虫蛀坏的麻柳树横倒在河面上,这下反倒给她搭起了一座天然桥梁。
栩栩爬上麻柳树,顺着树干过到对面。
只有周岚和盛云秀在家。
盛敬成去河滩看庄稼了。
据说大半个村的人都去了河滩,有的甚至天不亮就去了。
白芨上游镇子有个大水库,每每大暴雨,大量的鱼便随着漫出的水流冲到下游。
刚落座,盛敬成便兴高采烈的回到家。
他把背篓沉沉的朝堂屋地上一放,“你们看我今天这收获……”
他扒开背篓上面的树枝,那白白的一片,竟是满满一背篓的鱼。
约莫两三斤重一条的。
“这么多!哪个位置捡的?”三人又惊又喜。
“我这还算少的,去的晚了。像她熊舅舅他们去的早的,都送了好几拨回家了。”盛敬成边说边拿盆装鱼。
装了一小盆留给自家吃,剩余的得赶紧拿到镇上去卖掉。
盛敬成刚出门去镇上,盛长孝便匆匆进屋。
“不得了了!”他在院内就开始喊道。
这次进门他没顾上喝水,便惊慌着说道:“大哥呢?还没回来?”
“怎么了?我爸刚去镇上了。”栩栩回道。
盛长孝没有坐下意思。
“我是赶回来叫人手的。熊建仁被大水冲走了,也不知道冲到哪去了。”
“大伙都在沿岸打捞,让我回来多叫些人手去,尽量不要让尸身在水里泡着过夜。”
“啥?谁被冲走了?你是说……熊建仁?”盛云秀急忙追问。
大家都不敢相信。
“就是熊建仁!”
盛长孝还是找了把椅子坐下。
“说起来也是惨,他后半夜河水正猛时就去了河滩,据说搞了至少两百多斤鱼回去了。”
“弄到现在这个点还舍不得走,捞鱼可是个体力活,估摸就是精神疲乏了,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踩滑,就掉到水里了。”
盛长孝“嘿”出一声。
“那叫一个惨呐!他在水里不停的挣扎,越挣扎就越往下沉。”
“按说他是会水的,再怎么都能游一段吧。我猜就是他脚上的雨靴碍事,脱不下来,装满了水,沉沉的就把他往水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