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拾阶而来的众宾主,见此一幕,一个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叶朵儿!”
迎宾史脱口而出叫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各有志,随他去吧。”叶长昆小声叹口气道。回头苦笑着对来宾致歉道:
“诸位见笑了,家丑,家丑,望诸位多多包涵。请,请!”
众人忙客气地谦让一番后,再次启程向山腰走去。但也再没有人多说什么了,一个个闷闷的,只管前行。
“一家山上,一家山下,同在神农架之内的叶姓兄弟,却如此水火不容,这是何苦呢?”
单北娥实在忍不住,悄悄传音给父亲。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唯利也!”
“听起来,好像还有故事在里面呐。”
“当然了!本来,整个神农架统属于叶家,两百年前,叶家内讧,兄弟分家,一个占神农顶专心向道,一个居石人沟,背靠雷家山,拜瘟神史文业,推崇张仲景,全心全意炼丹制药。”
“本来新月涯在修仙界一直兴旺发达,人气鼎盛。而玄黄草堂则不温不火,人丁凋敝。直到天华推翻了旧制,人民专政以来,玄黄草堂走出山区面向广大民众之后,名气才渐渐大了起来。”
“特别是他们与政府联合攻克各种瘟疫,更是赢得仙凡两界众多叫好口碑。这样当然也就引起了同行的嫉妒。新月涯如此这般,估计也是如此吧。”
“父亲,照您所说,玄黄草堂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可他们的学员在灵草域的表现也太嚣张了吧。大哥的身死我可是亲眼所见啊!”
单北娥激愤道。
“你兄长的去世,我也心疼。但他的嚣张跋扈,色胆包天,我也一清二楚。我多次惩戒,他又几时记性呢?北娥啊,人活在世上要……”
突然,一种让人心悸的威压,突然凭空而下,打断了单宗民的传音。只见空中白云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黄衫清瘦老者。
不过,也只是一会儿,这种让人心悸的威压,便在一长串的笑声中消失殆尽了。
而空中,在那黄衫清瘦老者周围,此刻同时出现了三位老人。
“叶洪畴,你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出关的?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假闭关实偷懒,躲过灵草域试炼开阵之役?”
黄衫清瘦老者站在空中,笑指对方一个满头长白发的老头骂道。
“不敢,不敢,当今我天华修仙界,谁敢跟你昆仑缥缈宫赵益恒扯谎?天华戒律堂可不是吃素的。在下确实今天刚刚出关,真的有失远迎,还请赵兄勿怪。”
白发飘逸的叶洪畴上前一步拱手道。
而蓬莱岛的汪福莱与另一个元婴圆满大成老者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未动,手中灵宝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难道今天三大元婴老祖要围攻黄衫赵益恒?
当下面所有人都屏着呼吸,以为一场世纪大战不可避免地就要开打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那么在这里我先代表京都九宫山仙尊恭喜洪畴兄功德圆满,修为更上层楼。”
黄衫赵益恒见到情景不对,眼珠一转,脸上笑容满面拱手贺道。
“京都九宫山仙尊?天华唯一化神期的存在!”
单宗民叹息道:
“都抬出仙尊的名号了,还打个屁架。”
众人一下子都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神仙打架,真正吃亏的可是凡人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