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茂也笑了下,转身正要离开,衣角却突然被抓住。
“怎么了?”许二茂有些诧异。
“二茂哥,谢谢你啊!”小刘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感激,“你不知道,从我爷爷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你就像我亲哥一样,我......”
小刘越说越激动,眼眶开始泛红,好像用不了多久,就会哭出来一样。
许二茂无奈摇头,这孩子,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使劲儿回忆从前那些兄弟姐妹,好像是有几个性子敏感的孤儿,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哭,那眼泪,停都停不下来。
当时大哥是怎么做的?
许二茂抬手摸上小刘的头:“行了别哭了,你说我是你亲哥,那以后你就是我亲弟。”
与父母身份无关。
小刘好似没想到许二茂突然动手,脸一红,可算破涕为笑了。
之后几天,四合院难得没有发生任何事。
作为知道未来的许二茂,总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感。
只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轧钢厂,领导家,自己家来回跑,习惯了也不觉得累。
小程和小刘同住一个屋檐,一个胆小自卑,一个空有警察壳子,相处的还算可以,最起码能玩儿到一块。
王主任天天过来,见小刘越来越开朗,对小程的印象更加好。
五月十四号晚上,四合院陷入寂静,没有人会知道天亮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有许二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心脏如鼓捶般跳动,腿伸直了难受,弯起来也难受,一口气堵在胸口,就像是行刑前的死囚。
除了想呐喊,没有其他途径能宣泄压抑在胸口的情绪。
只是就算他再难受,太阳依旧会升起。
早早进了轧钢厂,许二茂不自觉地观察着周围所有工友,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
叹了口气,进到诊室,看着小于医生留下的,昨天的工作日志。
如果他猜想没错的话,也许明天小于不会再进来了。
果然,平静了一上午后,下午,厂里的警铃突然拉响,大喇叭提醒众工友到大小广场开会。
轧钢厂上万人,大小广场说白了就是哪个部门儿人多就去大广场,哪个部门儿人少就去小广场。
医疗部除了许二茂这位医生,护士和领导加起来一共就二十多个人,再加上倒班儿,到会议室的只有十三位。
站在坐在最前面的人不是他们部门儿主任,而是一位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许二茂旁边的小护士压低声音问他:“许医生,怎么回事啊?”
弄得人紧张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