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茂抓住时机,不想给他再开口的机会:“今儿已经太晚了,有什么话要不明天再说?”
见他拒绝,刘光天急了,忙上前一步,又似不放心般回头瞧了眼院子后,压着嗓子急切祈求:“小许医生,要不我们进去说?”
“......”许二茂沉默半天,视线扫过刘光天的手腕。
那里明显有一道骇人的青紫。
叹了口气,许二茂终是侧身让人进了屋。
“小许医生......”
刘光天进了屋,视线随着许二茂移动,看着他把毛巾扔到桌上,又看着他给自己倒水,一举一动,都令人羡慕。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转正,然后从家里离开,过上自己的日子。
刘光天收回眼神,顺着许二茂的示意,坐到了椅子上。
许二茂抿了抿唇,神情恹恹:“说吧,你大晚上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刘光天嘴角微动,眼瞧着许二茂要不耐烦了,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小许医生你救救我!”
许二茂眉头微皱,他自是明白刘光天的意思。
可他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管别人的家事。
还是刘海中的家事。
心中有了计较,许二茂露出一个不解的笑:“你这话从何说起,”
他视线在刘光天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你看起来挺健康的!”
只是对于他的装傻,刘光天并不上套,他眼圈儿一红:“小许医生,我和光福是被我爸打大的,整个四合院都知道,却从没人管,只有你,今天仗义执言,我实在没办法......”
刘光天也觉得窝囊,他二十五了,还被家长打,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可这就是现实,没办法!
许二茂一边听刘光天说话,一边在心里暗骂,都是看热闹惹出来的麻烦。
他不由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谁再去管闲事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刘光天身上,此时,他已经挽起衣袖,露出整条胳膊。
上面青紫,红痕,还有些是结了疤的,显然是长期受虐待家暴所致。
许二茂心下一惊。
他知道剧情中刘海中没事儿就打儿子,回到四合院近半年,他也碰到过几次。
可从不知道刘海中下手如此狠。
就看这身伤,还不如许二茂自己当孤儿的那几年呢!
忍住唏嘘,许二茂可算是软了态度:“刘光天,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啊!”
六七十年代,还没有关于家暴的律法,老百姓依旧秉承着“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思想。
他能怎么办。
见许二茂犹豫,刘光天咬了咬牙,不等他反应,竟直接跪到他脚边。
“......小许医生,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求求你了,那种日子我实在受不了了!”
“你别......”
许二茂愣了一瞬,忙伸手想把人拉起来,可刘光天就跟认准了似的,双膝一动不动。
任凭再使劲儿都没用。
许二茂看着一个二十五岁大小伙,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说是没有任何触动是不可能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