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看眼神,明显把许二茂当成救命稻草了。
许二茂心下一惊,“噌”地站起身,一大妈临产期就在这几天,可别出什么事!
他扭头对傻柱喊道:“快去拉车!”
以防万一,在他的叮嘱下,易中海前几日便把要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傻柱怔了一瞬,马上跑去推车。
生孩子是大事,就算有再多仇怨,这时也该放下。
之后,许二茂才边往易家跑边问道:“怎么了,一大妈怎么了?”
“羊水破了!”
随着不知道谁的喊声,许二茂拨开人群,一眼瞧见一大妈正坐在床边抱着肚子,满眼痛苦又无助的呻.吟。
棉裤已被羊水浸透。
许二茂摸了摸她的脉,心下安定了些。
经过调理,就算是大龄产妇,但脉象还在控制之内。
只要尽快送到医院,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许二茂回头看了眼易中海。
易中海早已乱了心神,还好阎埠贵还有点用,也不开会了,大手一挥,指挥着现场乱糟糟的邻居。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傻柱就已经拉着车等在门口。
“易中海,赶紧把你老伴儿抱上去!”
阎埠贵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好好!”疼痛让易中海恢复了神志,五十岁的人,也顾不得他那老腰,一把抱起一大妈就往四合院门口走。
邻居们满面担忧地跟在后面。
傻柱一把子力气,大吼一声,拉着板车往医院跑。
四九城的冬天,零下将近十度,多在外面待一刻,一大妈就多一份危险。
易中海,许二茂,还有其他几个相熟的邻居,也一起赶往厂医院。
易中海有钱,医院又看在许二茂的面子上,不管是病房还是态度,都尽量满足这对老夫妻的需求。
产科,一大妈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夜,第二天凌晨,终于在易中海焦灼的等待中,护士将一个包裹严实的孩子抱到易中海面前。
“女孩儿,五斤四两!”
“......”
易中海只呆愣看着,身体僵硬的仿佛一块大石头。
傻柱也跟着等了一晚上,早就困得不行。
见一向精明的易中海难得露出不知所措又茫然害怕的神态,好笑的同时,不由开始想象,要是秦京茹生下孩子,自己会不会也会这样。
哼笑一声,傻柱撞了下易中海的肩膀:“易大爷,傻了?”
“没......没有!”易中海的神魂渐渐回到身体里。
对着傻柱傻傻一笑,小心翼翼地想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女孩儿好,我喜欢女儿!”
可就算在家里练习了那么多次,等真的孩子放在眼前,手脚依旧不知道该怎么放。
护士见惯了这种场景,胳膊微微一侧,将孩子稳稳放在易中海臂弯。
易中海一动也不敢动,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孩子,下一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傻柱凑上前,本想打趣两句,可看到新生儿的脸,嘴角一动,满脸诧异:“这孩子长得......真难看......”
跟小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