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得罪的红小兵小队长。
可以说许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中也不为过。
花钱雇人来帮忙,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说他们家搞资本主义那一套!
“你这孩子!”许母显然知道自己儿子在担心什么,抄起案板旁边大葱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妈又不傻!”
她再次探身望了眼窗外,才解释道:“那些人是你爸一个徒弟的兄弟,等管道坑挖好,你爸借着关心徒弟的名义,给点钱给点票不为过!”
“啊?”
许二茂惊讶过后,明白了。
徒弟关心师父的儿子一个人忙不过来,让自家兄弟来帮忙,天经地义。
师父见徒弟家过得贫苦,送点钱和票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有点牵强,但只要他们自己不多话,就算有人来找事儿也没办法确认罪名。
许二茂一拍脑门,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嘿嘿一笑,当即给许母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我爸妈厉害!”
“那当然,”许母继续切菜,“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饭菜交给我,外面交给你爸!”
许二茂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
外面的人依旧热火朝天地干着,想了想,他脱下干净的外套,站在门口转一圈,选了锄头。
“诶诶,你干什么啊!”许父看着他跳下一米多的坑,忙拦住,“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赶紧上去歇着。”
许二茂没搭话,躲过许父想抢夺锄头的手,自顾自地挖起来。
他又不是没干过农活,挖个管道沟还不是小意思。
更何况许父还哼哧哼哧辛苦呢,作为儿子,怎么着也不能歇着,要不成什么了。
许父见劝不动,只能加快了干活速度,觉得自己多干一点,儿子就少干一点。
五点多,小程小刘回家后,两个城里长大的孩子,只能跟在后面铲土。
三天过去,在亲戚的帮助下,许二茂的两处房子是整个四合院第一个挖好的。
又过三天,傻柱家的管道坑也挖好了。
还没歇,又继续帮聋老太太。
许二茂记挂着人家的房子,心里过意不去,也跟着动了几铲子。
好在傻柱力气大,食堂活儿又轻松,四月底就挖到了贾家。
厕所要建在室内,秦淮茹给秦京茹的信里也写清楚了位置。
傻柱心里再不愿意给贾家干活,可架不住秦京茹怀着孕求他帮忙。
大家都是亲戚,看在孩子的份上,这活他也得干。
只是已经挖了两家,就算是傻柱,也累得够呛。
晚上没事儿就在后院抱怨,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给仇家干活。
逗得其他三人笑个不停。
时间很快到五月初,就在整个院子都完成任务的前一天,贾张氏被放了出来。
“贾张氏......老嫂子?”阎埠贵在门口浇花,看着瘦了将近一半儿的贾张氏,震惊的花被淹了都顾不上。
贾张氏也不搭理他,只哼一声,背着一麻袋行李就往里走。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鬼地方放出来,恢复自由身,哪里顾得上跟没本事的老家伙说话。
她得回去,先让秦淮茹给她割几斤肉补补,再好好疼疼她的小孙子棒梗。
说来也怪秦淮茹那个小贱蹄子,居然那么久都没去劳改所看她。
贾张氏眼中闪过被改造后的狠厉,就准备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秦淮茹。
只是刚进院子,看着一条条沟渠,却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
她去劳改了不到一年,原本平整的四合院怎么被挖得到处是沟渠?
巡视左右,更是不见一位邻居。
她不知道,这个时间段大伙儿都去上班了。
就算没工作的,也因为这段时间太累,都在房里睡午觉
所以除了下午没课的阎埠贵,院里当然看不到一个人。
只是这种变化不知道怎么地,刺激到贾张氏原本不存在的自尊。
心中涌上一个无名火,“砰”一声,她直接把破旧麻袋扔到地上。
转身双手叉腰,瞪着追上来的阎埠贵一通质问:“谁把院子挖成这样了,要是把我绊倒,你们赔得起吗!”
理所当然的语气,好似四合院是她的所有物,大家没经过她这个主人同意擅自做主似的。
阎埠贵本就胆小,顿时被贾张氏咄咄逼人的架势吓了一跳。
可目前院儿里只有他一个管事大爷在家,眼中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
呵呵一笑,不急不慢道:“嫂子你不知道,这阵子咱们胡同要修入室厕所,前一阵子可算把管道坑挖好了!”
贾张氏一听解释,两条快没颜色的眉毛挑的老高,嘲讽似的摇头:“什么入室厕所,怎么都没人去告诉我一声?院子弄成这样,走路摔倒了谁负责!”
她边说,边用脚狠狠踢了下不远处的土堆,顿时溅起一片尘土。
阎埠贵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眼中带着些许不悦与嘲讽:“嫂子你说什么呢,修入室厕所是领导对我们四合院的重视!再说,我们怎么告诉你啊,我们又没坐牢!”
“你!”
这话瞬间点燃了贾张氏的怒火,她好不容易回来,哪里会愿意被人提起之前那些事。
看来她劳改这段时间,院儿里的这些家伙已经忘了她贾张氏的手段。
眼睛一转,贾张氏决定先拿阎埠贵开刀。
当即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哼,什么重视,我看就是占便宜,在地底下挖坑埋管道,凭什么啊,反正我家不会挖!”
“诶嫂子,话不能这么说!”阎埠贵没想到贾张氏受了一次教育,性格是一点儿都没变。
无语地叹了口气,他耐着性子劝道,“管道在地底下埋着,怎么就占你便宜了?”
“就占便宜!”没人在上面压着,贾张氏继续蛮不讲理地争辩。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不多时,已经有邻居出来。
见到瘦了不少的贾张氏,和身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
但只看眼神,就知道不是好话。
贾张氏以为大家怕她,仰起脖子一一扫过众人,自觉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