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丢二郎当的脸色一点一点就严肃了下来,盯着江恩月又是直愣愣的看。江恩月翻了陆笙一个大白眼,“都说多少次了盯着女生看是没礼貌的,你还看?”
陆笙收回目光,笑意不达眼底的轻嗤一声,略显烦躁,掏出香烟叼了一支又不点火,须臾才说:“你这个女人真的让人说你啥好呢?”
江恩月,“我也没啥好的可说,你不用费劲脑子找好词好句夸我。”
此时此刻的江恩月在陆笙的眼里就是从头到脚都在闪闪发光。
而陆笙最终只憋出了一句,“我自愧不如,惭愧。”
他们这些人从小到大的话题似乎就要么家国天下,要么就是吃喝玩乐,倒也不是说看不到底层百姓的疾苦,而是没有把注意力往他们身上集中过,总觉得他们是干大事的人,岂不知天大的事也是要一件件小事和一个个普通人做奠基石才可以的呀!
江恩月从豪门大小姐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寄人篱下,为了家仇和弟弟低到尘埃里做了霍恒三年卑微的媳妇,最终离婚收场。可她还在靠自己开店养活她和丫环婆子,一个都没有放弃。她作为一个生意人完全可以不要那俩女工,可她不想眼睁睁看着她们无路可走。
江恩月说:“行了行了,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我就是开个小店赚点小钱养活一家老小罢了,你有啥惭愧的?”
陆笙,“算了,不说了,越说我越觉得惭愧,这样,到了闽州你若是想做生意我来帮你找房子,如何?”
江恩月,“先不说这个,我此次去闽州是避难的,而不是长住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陆笙,“行,听你的,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躺平当美丽的废材完全没问题。”
江恩月,“出门什么都没带,吃喝拉撒睡都是问题,你说怎么办?借我点钱呗,陆公子?”
陆笙掏出一张支票晃了晃,“喏!给你准备好了。”
江恩月打开一看,“厄~要不了这么多。”
再往下看,签名竟然是霍恒。
“怎么是霍恒的签名?”江恩月,道。
陆笙耸耸肩,“他欠了我一年多的俸禄,加上我给皖州机场垫进去的钱,这些是他还我的。”
江恩月把那烫手的山芋塞给陆笙,“到了闽州先租个房子,能住人能做饭就行,不用太好。七七八八,就先借我一万大洋吧!”
陆笙说,“我在那边有个小公馆空着没人住,不过有几个嬷嬷和丫头住着打扫房子,你们过去就住那里,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江恩月,“我再想想,和我嬷嬷商量商量再给你话吧!”
陆笙,“这有什么可想可商量的?”
江恩月严肃脸,“陆笙,原则性问题必须慎重考虑。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能什么都指望你,你没有帮我的义务。
说直白点,这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以后可千万别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陆笙“害”一声,道:“你千万别有负担,这种在虎口拔牙的事情,我们都是精准验算几十遍确保万无一失才敢做的,不是脑子一热就决定的事情。”
江恩月,“你们?是谁们?”
陆笙张着嘴看着江恩月,须臾,才道,“行了反正也骗不了你,我就实话实说吧!这次行动是霍恒安排且全权策划指挥的,救你们的黑衣人当中就有他。”
江恩月笑的讥讽,道:“倒也不奇怪,能从那么中心的位置悄无声息把四个大活人捞出去的人肯定是对大帅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点我想到了,只是没行到是后横。
他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