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泽脸一黑，“就是霍恒之前捧的那个戏子？”

栀子，“厄，算是吧！”

江恩泽，“你说实话那戏子怀的孩子是不是霍恒的？”

栀子，“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那女的跟大帅早都没关系了，她嫁给霍家军的一个司令了，皖州兵变的时候战死了，冯蔓卿肚子里是烈士遗骨。”

江恩泽，“那我姐这上赶着去干啥？”

栀子，“我也不知道，反正咱家小姐好像也不怎么厌弃那女的，俩人好像有点儿。”

江恩泽瞪了眼栀子，“有点啥你快说，急死人了。”

栀子，“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小姐决定的事情我哪里敢问原因？”

江恩泽抿着唇四处看看，低声道，“你这些年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从未离开过？”

栀子点头，“是啊！大少爷怎么了？”

江恩泽摆手，“没什么，只是觉着姐姐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栀子，“当然不一样了，小姐遭了那么多罪，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要是还和以前一样那怎么能顶的起事？”

江恩泽，“也是。”

栀子，“不过少爷您变化也挺大的哦！”

江恩泽又道，“姐姐经常接触外国人？”

栀子默了会儿点头，“是，她认识好多外国人呢！”

江恩泽，“所以，姐姐的外语都是跟着外国朋友学的？”

栀子，“应该是，不过大小姐读了好多书的，书房里有好多外文书的。”

江恩泽点头，“知道了，路上好好照顾姐姐。”

栀子微微欠身，“是，少爷！”

江恩月赶到宁州的时候，冯蔓卿产房外面围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叶司令生前下属的妻子和邻居，家里老妈子和提前找来的奶娘吓得半死。

医生说胎位不正，产妇折腾时间太久使不上力气，生不下来。

江恩月，“宁州就找不到一个会剖宫产的大夫吗？”

“有，叶夫人不剖，您进去看看吧！估计不行了，她想跟您说几句话。”

冯蔓卿拉住江恩月的手，“恩月，对不起！”

江恩月，“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好了，我已经原谅你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准备剖吧！”

冯蔓卿摇头，“不，我不想生了，就让我们死了算了，我不想活了，这里活着太难了，孩子生下来还得受苦受难，不如让我们都死了吧！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恩月，我提着一口气只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要回去了，你，你想念我们那个世界吗？我好想回去，这里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