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了几秒钟,陆笙一点都不觉着尴尬,反而嗤笑一声,道:“我问心无愧,从始至终我从没否认过对她的喜欢,但我从不会因为我喜欢她而必须要她也喜欢我,我只想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能给到她一点帮助,仅此而已。”
霍恒,“所以,恩月在你心里比家国天下重重要?”
陆笙,“是,但也不全是,可以说,有时候是,但有时候恩月和家国天下在我心里一样重要。就比如说,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力排千难万险以最快的时间和速度到达她面前,做她的后盾。但如果有一天这个国家需要我,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为国尽我最大的力量。”
霍恒点点头,“那我呢?我们两之间的兄弟情分排第几?”
陆笙,“恩月和家国还有你,都很重要。但你我之间,前提必须是平等,才能谈兄弟情分,否则,根本没法谈这个话题。”
霍恒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霸道果断惯了,兄弟情还回得去吗?也许他自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可别人的感觉就是变了的。
陆笙当年可是把整个闽州和他的家人交在霍恒手里的 ,否则,他或许会跟赵洲骑一样的下场都是有可能的。
霍恒抿着唇默了会儿,“我先上去看看她,一会儿咱俩换个地方说话?”
陆笙,说:“好。”
霍恒上楼后,江恩月已经没事儿了,医生说小腹是胎动,孩子鼓在那里了,随着江恩月的气消了,胎儿也就软和了,肚子也就不紧绷不疼了。
满打满算也还不到三个月呢,就能胎动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大夫说,胎动情况每个人本就不同,这才三个月胎动只是偶尔,今天肯定是因为大人情绪起伏导致的胎动,往后会越来越明显的。
大夫做了检查,觉得江恩月这胎挺稳的,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不要情绪波动太大,否则会影响胎儿的发育和稳定。
所以,送走大夫后江恩月很快就把自己情绪调整好了,不管怎样她要先保证她的宝宝平安落地,其他的事情都排在孩子后面。
恩泽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但不能仇还没报呢,孩子就出事那不值当。
所以,霍恒看到的江恩月状态很好,房间的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
女人穿着宽大松弛的衣服,斜靠着床围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一手放在肚子上,嘴角弯着,看起来是真是很舒服,也有了一种温柔的母性光环在她身上。
霍恒从上楼就用手势阻止了丫环婆子们的问候声,轻手轻脚进了房间的。
江恩月觉着有人在看她,其实是有种感应的,她知道霍恒和陆生在一楼说话。
眼角余光扫到那抹身影的同时也闻到了独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硝烟味儿。
在距离床榻一步之遥的时候霍恒停了下来,江恩月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霍恒觉着她不像是因为恩泽的事情生气,倒像是生气他没有来看她?
男人向前走了一大步,弯腰,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江恩月不躲不闪,“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告诉你。”
霍恒嗤笑两声,在女人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两下并没把她咬疼半分,沉声道,“小东西!”语落,他伸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能听到什么动静吗?”
江恩月白了某人一眼,“你傻子吗?这才多大点儿就有动静那还了得?”
“那能摸到吗?我摸摸他?”
江恩月用指头给他比划,“现在顶多就这么大点哪里摸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