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月带着她到了定制婚服的店铺,老板热情的迎了上来,江因把面纱拉下了一点,让店老板帮白上月选几套,她的要自己挑。
各式各样的婚服眼花缭乱,江因看迷了眼,她还真没有想象过自己成亲的样子。
店老板很快帮白上月装扮好带了出来,他眉眼如画,红色更衬出他的艳丽,唇角弯起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像画中人一般,走到自己面前。
“怎么样?”他的语气染上几分期待。
江因笑着开口:“很好看。”
靠着手和热气的感受,白上月准确的来到她面前,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会一直爱我吗?”
见状,店老板识趣的躲开到一旁。
江因脸色爆红,本应该呼吸加快,可惜自己早是个死人。
他薄唇微张,在她指腹上轻咬一下,讨好似蹭了蹭她的指尖,仿佛在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她。
“回答我是。”
他不喜欢她的沉默,摸上腰间的铃铛,还没摇就听见了她的回答。
“白上月。”那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提起了心,“我喜欢你。”
心放下了一半。
没有收回手,白上月继续问:“你爱我吗?”
江因几秒后开口:“爱。”
白上月松开了指尖,付了银子和江因一起离开。
铃铛不停作响,江因不明白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白上月按停了声音。
两人一前一后的静了一会儿,他柔和的声音传来:“不爱我为何当初不怕死一般跟着我。”
软肋终究还是有了,江因揪着指尖,看着白上月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们回了去,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进屋子里,白上月只开了一间房,江因跟着他回到房间,摘下面纱,露出惨白的脸。
那婚服被冷落在木柜处,白上月坐在桌子前,半张脸映照着月光,嘴唇显出细微的光泽。
白上月从怀里掏出了那份皱皱巴巴的聘书,上面染了不少血迹,他看不见,用手在上面摩挲着。
“良缘永结,谨以白头之约……”他喃喃出声,江因听得清清楚楚。
白上月扬起嘴角,向她伸出了手。
江因还是握了上去,没有落空,他嘴角的笑容灿烂。
“江因,你愿意和我成亲吗?我们不死不休。”他说的认真,没有意识到话语的不妥。
一时间江因的思绪翻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萦绕在脑海。
“你何时懂得爱的?”扯开话题,江因没有办法撒谎,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不纯,她为白上月挡伤也只是因为任务。
可是赤裸裸的真心被她带动,她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
“我也是人。”
白上月的声音很轻,江因也听得清清楚楚。
久违的,他的指尖摸上她的颈动脉,温柔用力,江因颤动了一下,白上月很快收回了手。
他叹息一声,起身抱住她,又低笑起来,气息喷洒在耳尖上,江因觉得这感觉轻轻柔柔。
“不想回答也无妨,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他的内里是脆弱的,江因就是心头搅动的那把剑。
“我们明日就成亲吧。”
江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都行,依你。”
滴答滴答的雨声沿着窗户滴落,寒冷的风吹进,为郁闷的江因增添了几分惆怅。
江因天未亮被人拉了起来,那个帮她画胭脂的姑娘恐惧到手抖,还是兢兢业业帮她完成了妆容。
不知白上月怎么说服的客栈老板,允许他在正厅里举行成亲典礼。
周围的小厮撒着喜钱,江因拿着扇子与他拜了堂,到了揭盖头发喜糖,江因没敢掀开,只隔着红布,给几个小孩分了糖果。
周围看戏的人低声讨论着:
——怎么想的这种天气成亲,这对怎么看怎么诡异。
——妈妈好奇怪啊,他们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白上月的耳力极好,嘴角的笑容弯下,但还是牵着江因跨上了马。
——诶,他们怎么离开了。
江因把手中的喜糖和铜板全部一撒,然后拉过缰绳:“请问新郎要去哪?”
白上月说了方向,江因驾着马来到那处,愣了一瞬,原本长满杂草的院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贴上了喜字。
空中飘着雨雾,白上月眉眼弯弯,向她伸出了掌心。
江因提着裙摆,握了上去,轻轻被拉入他的怀中,被迫仰头看他。
他搂着江因的腰,低头吻住了那唇,冰冰凉凉的,也是浅尝辄止。
他长长叹了口气,神色温柔又无奈:“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