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洗漱的功夫,姜曦把菌菇粥盛出来,提前放桌子上冷一会。
他拿着毛巾擦着手走到严景安跟前,拍了他两下叫他起床吃饭。
严景安咳嗽了两声,没有反应,继续侧躺着。
严铮看没有反应又叫了两声。
还是没有动静。
一旁正在端兔肉的姜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严铮赶忙把严景安掰回来,这一看才吓一跳,此时他双脸通红,额头上尽是冷汗,整个人陷入癔症的状态。
严铮心说不好,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很烫,又试了自己的额头,这热度,预计严景安体温至少三十八度往上。
姜曦一脸不解:“怎么回事?”
严铮沉声说:“发烧了。”
“严景安,严景安,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睡梦里严景安总觉得自己在浮浮沉沉的船里飘着,还老感觉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听着听着,渐渐地睁开了双眼。
看到严铮和姜曦两人,他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被子呢喃的说:“我好困,再睡一会儿。”
都成这样了,必须得采取点措施,否则再烧下去,人都糊涂了。
他问姜曦:“咱们的西药都放哪儿了。”
姜曦这才反应过来:“在,我收起来了,我去拿。”
趁着姜曦拿药的功夫,严铮把毛巾又湿了一下,给严景安擦了脸上的汗,最后洗干净叠起来放他的额头。
姜曦提了一个小背篓过来:“还有一板退烧药,几颗消炎药。”
咳成这样不知道是感冒还是肺炎
严铮想了想说:“先给他吃退烧药吧。”
姜曦拿出退烧药递给他,又从桌上端了杯水。
严铮坐在床边用手托着严景安,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
严景安迷迷糊糊的也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脑子里像是烧开的水,脑仁里被蒸汽熏的发胀,眼睛也酸的不行。
听见严铮说张嘴吃药,他没有多想,下意识地就把嘴边的药吞了下去。
喂完严铮又扶着他躺下,被子重新给他盖上。
姜曦叹了口气:“平日里看着精神头还行,怎么病了来的这么急。”
本来看他这几天咳嗽的没有上一段严重,还以为已经好多了,谁知道这突然发起了高烧。
严铮看着脸色烧得通红的严景安,顿了顿说:“呼吸道上的病最麻烦,稍微有点不注意,不是感冒就是发烧的。”
严昭小时候也这样,他记得那会每年母亲都要带他跑三四次医院,不是因为咳嗽就是肺炎。
观察了一会儿严景安的状态,没有什么异常,严铮才说:“吃饭吧,先不管他,等他退了烧再看有没有胃口吃点东西。”
姜曦点点头在餐桌上坐下,想到早上,她说:“对了,今天外面下大雪了。”
这些石屋窗户门都是封闭的,唯一的光源就是墙壁上的那盏煤油灯,所以屋内的人,除非开门,否则是看不到外面场景的。
听了这个消息,严铮皱了皱眉。算不上什么好消息,甚至算得上差消息了。
原本他的计划是等东西全部搬过来以后,他再出去打两天猎,屯上点新鲜的肉类。
没想到降温来的这么快,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早饭过后,严铮踩着过膝的雪,去了趟铁匠屋,拿了两把铁铲子回来。
没办法出门就只能先把这个院子收拾一下,总不能这几天人都闷在这屋子里。
虽然铁铲生锈了,但还能用,只是上面的木把手糟掉了。严铮自己给铁铲子换了个木把手,随意找来的木头,没有经过打磨,拿起来有些粗糙,但勉强能用。
接着,他回了院子,拿铲子从院门口到主屋的门口,用铁铲开出了一条一米来宽的路。
姜曦也跟着帮忙一起清理院子里的积雪,他们把所有的雪都拢到枣树下面堆起来。
这样推上去的雪压实了,回头再把枣树上的枣子都摇下来,所有的枣都会落在瓷实的雪堆上,姜曦捡起来也省事许多。
两人一起忙活,不知不觉间一两个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