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一起坐在石凳上吃晚饭,青菜自是不用说,姜曦还另外准备了一道特殊的甜品。
面包果上淋一些蜂蜜,再放上一些香槟果,吃着像夹心吐司。
严景安嗜甜,姜曦准备了很多。
吃饱喝足,严铮说:“明天我准备从田里的那条河流顺着往下游走,看能不能从那处瀑布绕路到湖边。”
相对于从峡谷过去,这条路明显要近,以后捕鱼和打鸭子、山鸡什么的方便的多。
严景安倒是没有想到从田里还能去瀑布那。
“我也去,我更熟悉一些。”
严铮喝了口茶:“行。”
正说着,原本在玩球的小黑,突然又开始闹腾起来。
一会要往严铮怀里钻,一会要让严景安陪它玩,一会又要让姜曦摸它。
看着它憨憨的样子,风清夜静,几人难得享受这片闲暇的时光。
叩叩叩。
严景安刚抱起来小黑,院门外突然传来了的敲门声。
问是谁也没人说话,三人对视一眼,姜曦起身准备去开门,却被严铮拦住:“我去。”
严景安也警惕地看着院门。
严铮推开门。
没人。
他低头看见地上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严铮拿起来,是一个用藤蔓编的筐,只是手艺实在太差,歪七扭八的。
里头放了一些香槟果,还有几个严铮没有见过的青果子。
姜曦凑上前,严铮把东西递给她:“估计是那孩子送来的。”
严景安抱着小黑说:“真会献殷勤。”
只有姜曦知道这是林对那顿饭的谢礼。
她跟严景安说:“其实林也是个很可怜的女……很可怜的孩子。”
姜曦把那天看到照片的事情跟严景安也说了。
“你看他跟我们一样,也只是被迫来到这里求生存。”
严景安听完,沉默一会,突然又说:“他就是利用你的同情心。”
气得姜曦一把把小黑从他怀里抱过来,气呼呼地说:“小黑也是我的同情心,你不要摸他。”
被凶了。
严景安摸摸自己的鼻子,不自然的把脸撇过去。
姜曦抱着小黑进了屋子,她是有些生气。
严铮跟着进来,摸了摸姜曦的头:“别生气了,他的脑回路,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为了安全考虑。”
姜曦低着头好半天才慢慢说。:“其实我知道。”
好友去世,黑社会的斗争,也许在雪灾后的五年还看尽了人性之恶。
所以,她理解他的不信任,和对他人的提防与不安。
姜曦喃喃的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也有些说不明白。
严铮在她身边坐下,说:“只管按你自己的心意来,你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只不过是你们的出发点不同。”
“而且其实今天我们在林子里遇到了那个孩子。他还跟那孩子说,以后见到我们不用躲,怕自己误伤了他。”
姜曦惊讶地看了一眼严铮,苦笑:“我还以为他会冲上去把他揍一顿。”
她话音刚落,严景安从门外走进来,双手抱胸,倚在门上:“我有那么暴力吗?”
姜曦哼了一声。
严景安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算了,我也不管了。你可以问问那孩子,愿不愿意搬到那间陶窑屋里住。”
这话说出来,姜曦懵了,心说这人转性了?
反而一旁的严铮似乎早已料到,没什么反应。
姜曦问:“你不觉得她是图谋不轨?现在还邀请别人住这么近。”
严景安狡黠一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他露出这个笑容,姜曦就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她问:“什么?”
严景安咳了一声,十分嘚瑟的说:“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冷不丁地冒出来这句话,姜曦还是不太明白。
他笑了一下,说:“问我大哥吧。”
接着他出去了,临走还把门给他们带上。
姜曦眼神询问严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