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钦上楼的时候,看见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那个戒指盒。客南越昨晚睡得是沙发,上面还残留着客南越身上的气息,谭钦实在没忍住,对着沙发……
晚上,谭钦能感应到客南越来了。
客南越在楼下洗碗,收拾,不知道是哪学来的追求手段。谭钦在房间里没出来,客南越上楼后目光落在沙发上,坐上去,摸着耳坠,大马金刀的坐下,岔着腿……
第二天谭钦下楼的时候,餐桌上有粥有花。
小把戏,丢了。
粥喝了,味道比前一天的好很多。客南越是个聪明的人,在任何方面。
晚上客南越又来了,谭钦不在,他在咖啡店里,左一口美人右一口美人喊着来往的客人,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游刃有余,腰抵在前台上,单手插兜,微微后仰,思考着晚上吃些什么。
客南越来了,点了一杯咖啡。
服务员给客南越制作咖啡的时候,谭钦不自在的上了二楼的书屋。这是一间书屋咖啡店,谭钦是个矛盾的存在,又疯又浪漫。
服务员将咖啡端给客南越的时候,客南越冷漠问:“你们店长平时也这样?”
服务员见怪不怪,“哦……客人,你误会了。店长不是流氓。”
客南越不是这个意思,他抿了口咖啡点头示意服务员离开。
服务员走了,客南越端着咖啡上了二楼。
他侧身靠在书架上,看着谭钦:“不回家?”
谭钦:“文书批阅完了?”
客南越:“嗯。”
客南越顿了顿,“看了你近年的文书批阅,很头疼。”
“……”谭钦的脸一冷,手一抖,心里有些发虚。
谭钦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的劣性,对于并不在意的人,他根本不在意对方的生死。
以至于在两族闹矛盾时,谭钦的文书回复只有一句话: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这符合鲛人族群的残暴习性,但却并不称职。
长此以往,鲛人族内部管理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鲛人族向来没有王掌管大小事务的先例,所以鲛人族群对这位新王包容度很大。
但……鲛人族一直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尽快选出一位大祭司。
否则,鲛人族危!
“处理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我不擅长。”
“你擅长什么?随意的调戏人?”客南越说话的时候,握着咖啡的手指用力,杯勺晃动,瓷杯仿佛随时要被捏碎。
这样的行为,对客南越来说已经是极度失态了。
谭钦记得清楚,当初就算是他趁人之危,爬上了客南越的床,客南越也没如此失态的情绪外泄,依旧是一副清高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谭钦这个下位者。
“啪!”
客南越手中的杯子碎落,咖啡洒了一地。
客南越冷静的取出丝帕,擦拭着指腹上的咖啡渍,眸子猩红。
谭钦觉得有趣,“怎么?大祭司是吃醋?没调戏你还不乐意了?”
谭钦走近客南越,却在他身上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是鲛血的味道。客南越不仅处理了文书,貌似还处理了人,处理的还不少……
客南越把丝帕塞进谭钦的口袋里,“像狗一样乱嗅什么?”
谭钦慌了神,竭力地克制着情绪,低头瞥了眼浅浅塞在口袋里的丝帕,“别什么垃圾都往别人口袋里塞。”
谭钦绕开客南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