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离月底还有七八天,皇帝觉得时间太长。
他恨不得立刻把温诗晴娶进宫里,以后日日和温诗晴耳鬓厮磨!
温诗晴见皇帝已经对自己如此上心,自然是高兴的。
但她依旧不急着答应,“皇上,淑儿不要补偿,您又没有对不住臣女的地方,陛下推荐的牛肉饼该是极为好吃的。”
“莫要推辞,朕刚才说过的话,你又忘了?”
不要补偿怎么行?
不要补偿,岂不是见不到了?
自继承皇位以后,皇帝端的是稳重大方,威严可怖。
他从未在外人面前泄露情绪,更未耍过小孩子脾气。
可面对一个懵懂又不知他心意的小姑娘,第一次使用皇权,强硬逼迫对方答应。
甚至拿江山百姓去威胁别人!
想到刚才皇帝竟无赖地说他睡不着处理不了政事,温诗晴甚至无法将眼前这个赖皮和沉迷政事的明君挂在一起。
生怕温诗晴拒绝,皇帝借口处理政事,快步离开。
姚公公在后面追都追不上,一路小跑地跟着。
一路无言。
皇帝既期待又笃定,心里在想,自己生辰也近了,就算下次温诗晴不肯来赴约,等自己生辰的时候,她也一定会来。
不知她会带什么礼物呢?
皇宫的仓库从来不缺宝物。
每年西域进贡的东西都是稀世珍宝,大臣们更是挖空心思,企图得到他一点青睐。
但他却无比期待一个小姑娘给他带的礼物!
若是能为他亲手绣个荷包……
荷包可是寄托青丝之物!
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回应她呢?
想着,皇帝真的苦恼起来。
时阴时晴甚至偶尔还笑起来的皇帝,看得姚公公脊背发凉。
跟在皇帝身边的第十三年,他这个被誉为皇帝的狗的大太监,到底还是读不懂皇帝的心思了!
皇帝已经走了,温诗晴也起身下楼。
皇帝派来的马车早就在下面候着。
等马车绕过小巷子离开,皇帝又带着姚公公,出现在明月苑门口。
“你上去天字包厢,把温姑娘画的那幅画拿下来给我,再把王昶冉的画册全部打包,连同她喜欢的江南纸和暗金墨送到温府去。”
姚公公:“……”
得,有钱人就是豪横!
全打包啊!王昶冉活着的时候可能都没想到,他的画有一天会被人豪横的一口气全买下吧!
他上去跑腿,皇帝如珍宝的把温诗晴画的画收录手中,仿佛上面还残存着她的温度,细细摩挲着画卷,脑中回想的全是狭小包厢内,自己和温诗晴的亲昵。
温府。
温诗晴一下马车,秋月立刻迎了上来。
“小姐!您怎么回来的,那是谁家的马车?”
“不该问的别问。”
轻轻敲了一下秋月的鼻梁,温诗晴问起婆婆的情况。
“婆婆已经洗漱干净,换上下人的衣裳了。
大夫过来瞧了后说,她眼睛的确能治好,但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虽然不能保证恢复如初,但是生活所需应该能保证了。”
温诗晴得知情况,嘱咐秋月。
“你把我院中侧边的屋子收拾出来,留给婆婆住。”
小姐今天的行为特别反常,收留瞎眼婆子,还要以礼相加。
以往小姐虽然也善良心软,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秋月虽不明白,但却点头听命令。
眼看秋月忙活起来,青青立刻凑了过来。
“秋月姐姐,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和小姐出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