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买房娶媳妇了,就连租房子的钱都够呛。
闫阜贵出来以后,也会跟他闹,让他写欠条。
“我就说这么多,回去加班了,明天我就来搬行李。”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留下三大妈几人面面相觑。
“解旷,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啊,咱们家这是要散了啊。”
“大哥要是脱离父子关系,我也脱离。”
阎解旷越想越气,他这是受了无妄之灾,原本没他什么事,他也不用去什么乡下。
现在好了,将他给连累了,越想越觉得老大说的对,要是早些和家里脱离关系,他或许就不用去乡下了。
阎解旷也不想想,阎解放敢和闫阜贵脱离父子关系,是他自己有底气。
本身阎解放就是正式工,厂子里则给他分宿舍,离开家,他有住的地方,有工资,自己养活自己,吃穿不愁。
阎解旷有什么,打零工赚的那点钱,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离开家他只能露宿街头,到时候就得被按盲流处理,直接扭送大西北。
那里可是特别苦,一年只有三四个月暖和的日子,其余的时间冷死人,气温极低,听说有些人还把脚趾头都给冻掉了。
“啊,我不活了,你们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就不管我和你爸了,真是一群白眼狼啊。”
三大妈彻底破防,两个儿子都要跟家里脱离关系,真是比挖她的肉还要疼。
“妈你哭也没用,反正我也被你们弄的要去乡下了,你也不可能给我邮寄东西,到了乡下,我也找个当地的,给人当上门女婿去。”
说完,也学着阎解放那样,一甩头直接回屋了。
他要想一想带点什么东西去乡下,听说那些地方特别苦,还要打听打听冷不冷,需不需要多带点棉被。
想到这些就头疼,还有对象那里,不知道肯不肯跟他一起去乡下。
想来是不肯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城里急着找对象结婚。
三大妈见两个儿子都走了,小闺女早就溜了,就剩下她自己,泪水涌出,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凄惨。
周围邻居闻声好奇的过来看八卦,以为三大妈是因为有两个儿子要去乡下,伤心的哭了。
并不知道三大妈哭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两个儿子要跟家里断绝关系。
只是这种事情三大妈怎么可能对外人说,说了也是被人看热闹,只是一味的在家里哭,也不理会外面的邻居。
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都是直接装鹌鹑,也不想管三大妈,就让她自己干嚎,谁让她非要去招惹刘川,给家里带来了大麻烦。
医院里,阎解成已经醒了,就有两名街道的人,过来通知他,腿好了以后就要去乡下。
阎解成直接懵了,他可是受害者,怎么还要去乡下。
“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可是受害者,你们看看我的腿,就是被刘芳那个小丫头给打折的啊。”
“你们不去把刘芳抓起来,怎么还让我去乡下?”
“我不去,坚决不会去的,你们总不能把我抓过去吧?”
“阎解成,我们只是过来通知你,下乡是街道研究后决定的。”
“你妈杨瑞华也已经在通知书上签了名,你要不去,就会被认定为逃兵。”
“街道还会追究你欺负遗孤的罪,将你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