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泽听着她的话,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意外的吻,耳根微微泛红,赶忙清了清嗓子说道,“还,还行吧,你就是喝醉了说些胡话,倒头就睡了。”
虞绫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我还怕我撒酒疯了呢。”
说着,她又歪着头看向沈星泽,笑着说,“不过哥哥你真好,还照顾我,下次我可不敢再贪杯了。”
沈星泽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嗯,你知道就好。”
学校的文艺汇演就定在了下周,鉴于虞绫这段时间没有松懈的练习,两人今天打算今天放学后就不去舞蹈教室,直接回家了。
只是在虞绫上车之后,沈星泽却突然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答应了老师要帮他整理一些资料,这些资料明天上课就要用,我回学校一趟。”
虞绫也没作他想,“那我等你。”
沈星泽却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你先回去吧,别等我了。”
虞绫微微一愣,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说,“那好吧,哥哥,你也别忙太晚了,早点回来。”
等虞绫走后,沈星泽才卸下那份漫不经心,嘴角挂上了丝冷笑,“别躲了,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墙角阴影处缓缓走出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为首的那个染着黄毛,耳朵上挂着耳钉,嘴里还叼着根牙签。
他晃着肩膀走上前,咧着嘴说,“行啊,小子,挺警觉。”
沈星泽眼神冰冷,双手插兜,微微仰头,“你们找我什么事?”
黄毛小混混把牙签吐到地上,搓了搓手说,“沈少爷,你爹欠的钱,什么时候还啊?这都拖了好久了,我们老大可没那么多耐心。”
这些人沈星泽倒也还算熟悉,他们口中的爹说的是沈父。
在他小的时候这人就沉迷烂赌,把家里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而沈母呢,她将生活的不如意和家庭的破败一股脑儿地都归咎于沈星泽,仿佛他是这一切不幸的源头。
沈星泽的童年因此充满了母亲的呵斥与打骂,原本应是无忧无虑的时光,却被无尽的责打所填满。
甚至之前几个月没能去学校,也是因为沈父那点破事。
只是虞父虞母上次明明给了他们不少钱,这么快就被他赌完了?
沈星泽眉头一皱,“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旁边一个光头小混混不干了,大声嚷嚷道,“你是他儿子,怎么就无关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沈星泽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没花过他那些钱,也不会替他还,还有,你能找到这里,就应该知道,我根本不是他儿子。”
黄毛小混混冷笑一声,“沈少爷,这可由不得你。你在这风风光光地当你的少爷,可不能让我们这些底下人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