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五万,裤子两万,衬衣染了味,也不能穿了,三万,还有...”
声调平缓,云淡风轻,仿若这些金额在他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数字。
但落在江柔耳里,却如同重锤敲击,心惊肉战。
男人每报出一个数字,都在无情地摧毁她所能承受的底线。
“还有什么...”
江柔双唇微颤,扣在水台边沿的指节,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季凌没诓她,报出的金额还有所保留。
见她一改十年前的坚强,无助地像一只惶惶不安的小兽。
正被自己一步步地引入陷阱,那因药效催发的男人兽欲,就愈发地强烈而迫切。
“内衣内裤就算了,十万给你打个对折,赔五万就好。”
打了折还要五万,江柔倒吸一口凉气,心也不受控地揪紧。
她窘迫出声,“我卡上只有两万,另外三万先欠着,行不行,等攒够就还你...”
语气里带着哀求与无奈,声音越来越小,到后半段几近蚊嗡。
与男人不认识,他凭什么会相信自己的承诺,于是她又赶紧补充道:
“我是柏南私家医院的护士,名字叫江柔,现在我就给你写张欠条,立字为据,尾款一定还你。”
她将语气尽量放轻放柔,讨好着,恳求着,卑微到尘埃。
只希望男人能大发慈心的妥协。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把吐到男人衣服上的秽物,一股脑地全塞回肚子里。
季凌勾勾唇,“不赊账,给我当一次解药,就一笔勾销。”
“怎么当?”江柔一时没回过神。
“还是雏吗?”
男人直截了当,江柔可耻的也瞬间领悟,顿感羞涩又尴尬,臊红由脸瞬间灼烧至耳根。
愣在那里如梗在喉,这话没法接。
说起来有点丢人,她再过两年就该三十了,却还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每日除了上班,空闲时间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去兼职的路上。
只因她家,是个欲壑难填的无底洞。
“回答!”
男人语气里带着强势的逼迫,似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