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元因此急需要抱上一条稳固的大腿,借来外力突破当前的困局。
眼前最好的大粗腿,当属刚去省里,走马上任的香饽饽安未然。
虽说几年前,这人还只是在他季柏元身前,点头哈腰帮拎公文包的安秘书。
但安家祖坟上冒了浓烟,才短短几年,脚踏七彩祥云,扶摇直上成了省领导,还是季柏元的上级。
这口窝囊气,季柏元还得自个儿窝在心里头,不能吐出来。
唯一能巩固两家关系的,无疑是让季凌与安可瑶早日明确关系,哪怕订婚也成。
目前秦氏所做的一切,季凌清楚了,却没有任何实证,自然不能跟季柏元把话挑到明处。
该说的话已点到了,他无法左右季柏元的思想,站起身,转身走向门口。
他手指刚搭上门把,季柏元淡然而疲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从未收过秦家生及秦家人的任何好处,包括礼物与宴请,你大伯母与晴晴,因为笑笑的事对秦家恨之入骨,更不会收礼。”
说到此,季柏元停了停,再道:
“批过几个殡仪馆的项目,证照手续都齐全。”
“好。”季凌的手依旧搭在门把上,没有回转身子:
“两日前,在河道的上游,打捞起一辆封闭式运尸车,正是秦氏旗下殡仪馆的。”
“你是说两具尸体,是从这辆运尸车里掉进河里,再冲到了下游?”
季柏元一下子把线索给串连起来,后背不由地冒出一层白毛汗。
季凌没再说什么,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季柏元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忖良久,拿起座机上的话筒,拨出一个内线电话。
“陈局吗,明早上班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挂断后,用手机又拨通一个电话:
“李秘书,帮我把明天上午要主持的会议,推迟到下午。”
......
半悦城。
季凌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
屋里亮着昏黄的小夜灯,十分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