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想要开口阻止,又怕打断治疗出意外,心里备受煎熬,如热锅上的蚂蚁。
时间对在场的每个人来说,都似静止了般,漫长而遥远,始终都到不了终点。
庄臻后背上的乌青掌印,已布满无数个细细针孔,由掌心朝向四面八方蔓延。
蜿蜒曲折,弯曲延续地组成一幅古怪离奇的图案。
当针头来到指头位置时,庄臻似体力耗尽,意志也随之坍塌瓦解。
胸脯起伏间,嘴巴一张,一口腥甜如离弦之箭,脱口而出,霎时,浓郁的血腥气息,瞬间弥漫会议室的每个角落。
轮椅前方的地上,颜色发暗的一滩鲜血,还在冒着丝丝热气,中间掺着的乌青色,正逐渐凝结成一团团的血块。
“快去找草木灰来!”
江柔一见那血块,语气凝滞地吩咐。
“食堂里都用气与电,没有柴火,用其它的行么?”孔管教焦急地问道。
“生石灰也可以。”
情急之下,江柔突然想到生石灰也属碱性,具有解毒、去腐肉、杀虫等功效,就猜到也能对那些乌青血块进行腐蚀。
她记得前一阵子,看见警察们拎着铁桶,在给树木刷生石灰防虫来着。
“这个有,上次没有完,剩下的全堆在仓库里。”钱管教忙不迭应着,调头就奔往门口。
很快,他拎着一个不大的铁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拿来了,要怎么做?”
江柔的针法未停,开口指导:
“把生石灰撒到血上,那几个乌青血块上多铺点,越厚越好。”
接着,她又道:
“所有人先自行捂好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