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她们之中不乏为了迎合李家嫡女,给李黛若下过脸子的,眼下李黛若悄无声息地跃上枝头,今后再相遇,可是她们要巴结的人了。
故而魏家的婚讯一传开,这些小姐们便忽然像转了性似的,聚会宴席皆要算李黛若一份,俨然如同当初对李岚琦那般热情。而李黛若性子软绵,不似顾锦宁那样能果断拒绝,因此每每被邀请,便只能应邀前去。
这回大公主设宴,那些贵女一早就约了李黛若同行,所以等魏澜相邀时,李黛若已答应了旁人,这才有之前亭子里的那出。
魏澜说罢原委,又肃容说道:“在你落魄时,这些人恨不得多踩一脚,待你翻身了,又一个个的上来攀附,想也知道是什么品性。你若能长居高位而不倒,这些人只盼着能从你身上割下一块肉,若你跌入低谷,怕是更会墙倒众人推。这样的人,有何结交的必要?”
听到此话,顾锦宁浅笑着看了眼魏澜,颔首道:“魏小姐与我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程姝瑶亦是止不住点头,对李黛若道:“你就该学学锦宁,日常风寒,谁邀请也不出府。”
“我”李黛若紧咬下唇,为难地看向众人,“我自是不愿与她们虚以委蛇,可我本就出身不高,配不上魏公子。若再与旁人不结交,日后嫁入魏家,恐怕只能是拖累”
程姝瑶闻言,不禁皱眉,忍不住道:“你怎的不想想,真到了你遇难时,这些人里,能帮你的有几个?”
魏澜已多次听过李黛若这样说,只无奈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们魏家,向来是男儿顶天立地,不是靠女子起家的。倘若魏家要靠女眷撑起门楣,那魏家不如倒了算了。”
李黛若觑了魏澜一眼,皱着小脸儿未出声。
魏澜见状,便缓了些神情,对众人道:“你们也许不知,在第一任家主发家前,我们魏家世代为贫民,做着最低贱的活计。是第一任家主在做旷工时,展露了异于常人的天赋,这才带着全族人摆脱困境。因此,即便如今魏家富甲一方,我们这些后辈仍谨记祖训,莫以身份地位论人,因为我们的先辈,吃过太多被人瞧不起的苦。”
听罢魏澜所言,顾锦宁等人这才了然,为何魏家能允许未来家主娶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且魏澜处处为李黛若帮衬照顾。
程姝瑶忍不住对魏澜竖起大拇指,而后拉着李黛若嬉笑道:“行啦黛若妹妹,瞧你小姑子都这样讲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儿?今后你看谁不顺眼,不理便是了,最紧要的,你是该改改你这性子,而不是旁的。”
“是这个理儿,”魏澜也颔首赞同,“虽然家中长辈不会以出身论人,家兄也不需要黛若帮衬,可日后黛若嫁入我家,想要镇住下面的那些人,必须有家主夫人的魄力,否则日子不会平顺。”
说罢,魏澜又看向顾锦宁,道:“这也是为何,我时时都带着黛若来与你们见面。虽然你我相交不算久,但我知晓你和姝瑶对黛若不薄,从未瞧不起她。我想着,若你们能影响到黛若,她也会成长得更快些。不然,等我日后出嫁了,她在魏家,也会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