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歌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两名卫士把他架走。。
逃是来不及了。
且不说眼前的八境副堂主,就是守门的喊一嗓子,姜樱雪随时能从驻地冲出来。
看着被抓走的白离歌,副堂主脸上升起一丝落寞。
“唉,又一个教中子弟要遭难了。”
“大人为何如此言语?此人只需证明自己不是奸细不就行了。”
“你不懂。”副堂主悠悠道:“被咱们这位姜堂主审问,只有两个可能。”
“招了,你就是卧底,得杀。”
“要是不招呢?”
“不招?那就是训练有素的卧底,更得杀!”
守门卫士瞪大了眼睛,嗫嚅道:“新堂主竟......如此凶残?”
“呵呵,这算什么。”副堂主苦笑一声,“你知道她是怎么当上咱们堂主的吗?”
“半年前,姜大人提着老堂主的人头到总坛圣地,逼得教主携仙器出面,之后,她就成了咱朱雀堂新堂主。”
“中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副堂主自顾自说着,眸眼深处尽是畏惧。
在朱雀堂这么多年,他清楚老堂主的实力,老牌九境强者,整个屿川州没人敢轻视。
这位新堂主的来历神秘,实力更深不可测。
白离歌一个资深摆烂党,自然不清楚这些。
他只知道老堂主突然嘎了,上头派了个新堂主,美得一塌糊涂。
混入血魔教这么多年,头一次被安上卧底嫌疑。
白离歌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有第五营营主的命令在手,算得上公务在身。
奉命行事,又不是私自出营,慌什么?
至于吃霸王餐......在血魔教那根本不算事。
别说吃霸王餐了,其他人逮着例行巡查的机会,杀人越货,破家灭族,强抢民女之类的事不做两件,回营都没得吹。
一念及此,白离歌狂跳的心脏稍许平复。
一直被带到一处空地。
同被关押的有十几人,白衣黑衣都有。
当中有一红袍,更是显眼,想来是负责审讯之人。
血魔教共分九个等级。
上三等红衣为底,上绣鎏金血云,为护法堂主长老一级所有。
中三等为骨干,黑衣为底,上绣各堂标志,例如朱雀堂弟子的衣服上绣着一只冲天朱雀。
下三等则属杂役,白衣粗布打底。乃血魔教地位最低下,数量最庞大的群体,占血魔教总数的七成往上。
白离歌以第四境的表面实力,成为黑袍下等弟子,多少有点地位。
有人陪着,白离歌悬着的心又放下不少。
就像上学迟到时,一个人急急忙忙走在空旷的路上,突然看到一个同样睡过头的同学。
安全感油然而生。
白离歌深知,这时候一定要镇定。
便不慌不忙对着那红袍之人躬身一拜,“弟子第五营,姓安,奉营主之名下山巡查,此乃手令,弟子绝非奸细,请大人明察。”
红袍僵直的身子一动,缓缓转身,看着白离歌,苦涩一笑,“不必多礼,也不必对我说,我和你一样,也是受审的。”
“什么?连您也.......”白离歌瞳孔地震,满眼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您何等身份。”
眼前的红袍,乃是朱雀堂阵法长老,一尊八境强者。
剑宗要求破坏的阵法,正是此人一手搭建。
按理说,那位守门的副堂主是卧底的嫌疑都比这位要大。
这分明是借着由头排除异己。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随我过来。”阵法长老扯着白离歌胳膊,将之拉到一边。
神秘兮兮悄声道:“你不会就是那个剑宗卧底吧?”
白离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连连摆手,急忙否认。
“我绝对不是,您可别害我呀,弟子还不想死,晚辈一心向往血魔教,怎么可能和天杀的卧底扯上关系。”
“不想死?”阵法长老嗤笑一声,“那可由不得你,今天被押到这里的,都得死,连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