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歌心中吐槽道。
但又不敢有任何明面上的不悦,乖乖起身,去见堂主。
朱雀堂这边,姜樱雪独坐高台之上。
就连副堂主都在台下站着,恭敬垂首,脸上不见丝毫不悦。
更别说那几个堂中长老,更是站得笔直。
十几个红袍就在高台下乖乖站成两列。
老堂主在的时候起码还有个位子坐,如今,站着如喽啰。
当然,这也是实力决定的,老堂主可没有一个人打三万的能力。
在姜樱雪面前,不是喽啰是什么?
白离歌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朝高台走去,沿途守卫森严,气氛肃穆。
以往见姜樱雪可没这个阵仗。
尤其是走到高台前,眼前尽是红袍,见副堂主也在那站着,白离歌就不敢往前走了。
他站在原地,对着七八丈外的姜樱雪遥遥一拜,“属下拜见堂主,不知堂主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姜樱雪招招手道:“站那么远作甚?到近前来。”
白离歌无奈,拖动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便躬身道:“请堂主吩咐。”
“怕什么?本座很可怖吗?上台来。”姜樱雪带着几分嗔怒道。
上台?
白离歌左右看了看,一众地位比他高的红袍都在下边站着,台上只有堂主一人,心中愈发迟疑。
但他又不敢违抗姜樱雪的话,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沿着阶梯往台上走去。
一上台,就看到姜樱雪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不知堂主因何唤属下前来。”
“你先坐,事慢慢说。”姜樱雪说着,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主位的座椅本就很宽,这下空出来的地方完全坐得下第二个人。
“不至于挤一块坐吧?”白离歌心中大骇,猛然瞪大了眼睛,余光往旁边一瞥,却见主位的侧下方还有一张椅子,上边没人。
白离歌总算松口气,三步并做两步走向那张空椅,一屁股坐下,还闻到一股淡淡的余香。
“坐那也行。”姜樱雪笑道:“那是圣女的座椅,这会刚好空出来。”
白离歌闻言,像是被刺猬扎到了屁股,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
“那个……属下还是站着吧。”白离歌弱弱地说道。
“哈哈哈。”姜樱雪捂着嘴娇笑不已。
“你见了我,不必这般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这……尊卑有别,属下不敢。”白离歌小心回道。
心中暗道:“我怎么可能不怕?你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姜樱雪摆摆手,眨了眨眼,认真道:“在我面前不必谈尊卑,你和旁人终究不同,你是我看中的人。”
听到这话,最震惊的,则是台下的副堂主和一众堂中长老。
一个个都在心中下了决断,对这位安营主定要别样对待,他绝不是一位营主那样简单。
“被堂主看重,是属下的荣幸。”白离歌拱手,认真道:“但恪守尊卑,是属下的本分。”
心中却在吐槽着:“和你靠得越近,剑宗肯定越把我看重,我还能有好日子过?想做个安静的废物卧底,就这么难吗?”
“何必这般生分?”姜樱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
“咱俩很熟吗?”白离歌心中喊道。
不等白离歌回复,姜樱雪自顾自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不识人好心,但我却不愿亏待于你,看到那柄血幡没?”
姜樱雪伸出纤细玉指,指向高台上插着的一柄两丈高的血色大幡,继续道:
“这是柄半成品九阶血幡,只需吸够了血,便能完整。”
“过会你拿上它,我杀人,你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