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艺大赛过后,同福客栈好不容易迎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这一天,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窗户洒在大堂的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佟湘玉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大堂里,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另一只手则拿着账本,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地盘算着最近的收支情况。
郭芙蓉在一旁,手持鸡毛掸子,看似认真地打扫着灰尘,可嘴里哼着的那不知名的小曲儿,却暴露了她的心不在焉。那曲调时高时低,时而欢快,时而悠长,仿佛是她心情的写照。
白展堂斜靠在门口,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眯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那温暖的阳光。偶尔有熟人路过,他便懒洋洋地抬起手,嘴上挂着那熟悉的寒暄:“哟,吃了没?”
吕轻侯坐在角落里,摇头晃脑,沉浸在书的世界里。那书被他捧在手中,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之乎者也,君子之道……”完全不顾周围的一切。
李大嘴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交响曲,阵阵菜香从厨房的窗户缝里挤出来,弥漫在整个客栈。
祝无双在院子里,手脚麻利地晾晒着衣物。每一件衣服都被她整理得平平整整,她的脸上洋溢着恬静而满足的笑容。
莫小贝放学后,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儿跑回客栈,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着:“嫂子,我要吃冰糖葫芦,我要吃冰糖葫芦!”
就在这看似平常的时刻,客栈门口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身材高大挺拔,仿佛能顶破客栈的门框。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那长袍如黑夜一般深邃,没有一丝褶皱,仿佛是用整块布料裁剪而成。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光芒。
他一进门,便声如洪钟地大声说道:“小二,给我来一间上房,再准备一桌好酒好菜。”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如同晴天里的一道霹雳,吓得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神秘的客人。佟湘玉最先反应过来,她赶忙起身,脸上迅速挂上职业性的微笑,那笑容亲切中又带着几分讨好,说道:“客官,您里边请,里边请。”
郭芙蓉则在一旁,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这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不会是个坏人吧?我看他行踪诡秘,说不定是个江洋大盗。”
白展堂也瞬间警觉起来,他悄悄地靠近佟湘玉,脚下的步子轻得像猫一样,说道:“掌柜的,我看这人来者不善,咱们可得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
吕轻侯放下手中的书,整了整自己的长衫,迈着方步走上前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兄台,不知您从何处而来?又要往何处而去?”
那神秘客人对吕轻侯的问话置若罔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少废话,赶紧给我准备房间和酒菜。动作快点,别磨蹭!”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还沾着面粉和油烟,说道:“哟,这客人脾气还挺大,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祝无双也匆匆走了进来,她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说道:“看他这打扮,确实有些神秘。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小贝则躲在佟湘玉身后,探出个小脑袋,那双大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位客人,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佟湘玉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先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依旧满脸堆笑地说道:“客官您稍等,马上就给您安排,保证让您满意。”
不一会儿,房间和酒菜都按照客人的要求准备好了。那神秘客人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客栈里回荡,让众人心里更是如同揣了只小兔子,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到了晚上,客栈里的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呼噜声此起彼伏。只有白展堂还留了个心眼,他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强打着精神,耳朵竖得像兔子一样,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他听到那神秘客人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像是有人在急切地翻找着什么东西。白展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听里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房门毫无预兆地突然打开,那神秘客人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与白展堂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