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有些无奈:“学车去了,这个月都是大晴天。”
两人边走边聊,宋齐问:“你现在准备去哪?”
“去见见老朋友。”
——
王思雨依旧没有放弃等待自己父母救自己出去的机会,听狱警说有人来探监,还以为是自己的父母,于是心情还有些激动,毕竟已经时隔半年多没人来过了。
可在探访间里,她居然看到了此生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思雨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情绪有些激动,手上的镣铐哗哗地响。
只见侯月翘着二郎腿,脸上依旧挂着她每晚都能梦到的笑容。
“好久不见。”
侯月打量着王思雨,原本她一头酒红色的头发被全部剪掉剃成了板寸,皮肤蜡黄带着油光,眼下乌青,嘴唇无色。
一看就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
“最近过得怎么样?”如好友寒暄一般,侯月勾着嘴角翘着腿,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王思雨眼神阴冷,像一条花斑毒蛇。她拳头紧握,恨不得冲出去将她的脖子死死掐住。
可惜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防弹玻璃。
“你来这干什么?”她死死的盯着玻璃外面如白玉的少女,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只有亲属和监护人才能来探监!你是怎么进来的!”王思雨怒吼。被一旁的狱警敲了敲凳子。
侯月像是真的来寒暄一样,“这你就别管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近况。”
王思雨冷笑:“你别得意,我只要不在里面犯事,就总有出来的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是吗?那我可等着。”侯月却丝毫不慌,她勾着唇角,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她说:“其实我来,除了想看看你的近况以外,也想和你分享一下我们的近况。”
“哦对了,我都忘了问。”侯月说,“陈禹来看过你吗?”
提到陈禹,王思雨的呼吸也瞬间变重。
“看样子没有,唉,好歹还是青梅竹马呢,他居然这么无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了呀,分享一下我们的近况,难道你不想知道陈禹现在在做什么吗?”侯月眨眨眼。
“他去年保送北大了,看来他当时完全没受你的影响。”侯月笑了笑:“你说你眼光也真是够差的,喜欢这样的垃圾货喜欢到把自己弄进监狱。”
“把我害进监狱的人是你。”王思雨阴冷地说。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侯月耸耸肩,“听说陈禹私生活混乱,入学没多久就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被家属闹得退学了。”
“你放屁!”
侯月轻笑:“你知道的,我从不瞎说。”
“你知道为什么你父母一直没来看探视吗?”
王思雨顿时呼吸急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你父亲的公司破产了,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中风瘫痪成了植物人。”
“放屁!你闭嘴!闭嘴!”王思雨开始尖叫,已经引起了狱警的注意,有人来摁住她的肩膀。
“你妈为了还债,变卖了大部分家产,她想出去找事做,可是没有人会要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富太太。”
侯月的声音像一个魔咒,王思雨的头开始疼,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
“女儿入狱,丈夫成为植物人,你说,你妈该怎么办呢。”
“所以她拔掉了你父亲的呼吸面罩。”侯月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你可别怪她,毕竟她也支付不起医药费了。”
“我看她自身的情况都有些不太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你出狱的时候。”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你父母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看着崩溃的王思雨,收回了勾起的笑容,目光冷淡而平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王思雨尖叫抓狂。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