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二位是天机阁的大人物,手头从不缺资源、灵石,出手阔绰,若是徒孙、曾徒孙,绝不会买得起仙阶衣袍。
他们没往玄机子、玉机子师徒二人身上想,一则是玄机子是阁主,他要管的事务太多,对天机阁主而言,收弟子是要禀告天机老祖,天机老祖不示下,玄机子就不能收徒。玉机子这个弟子,也是天机阁通过占卜运算之下,注定要成为天机阁嫡传才收的。
玉机子作为第114代天机阁嫡传弟子,在做少主之时,照规矩都不会收徒,一直到他升为阁主,才能收嫡传弟子。
广元子认为玄机子不会收徒,而玉机子在成为阁主前也不能收徒。排除了这二人,便是长生子、元衡子,莫忘出现在天师学堂时,孟管事介绍时就说她是天机阁内门弟子,却未说是何人的弟子。
孟管事是天机阁大管事,襄助阁主处理杂务,虽是管事,在天机阁的地位绝不低于长生子、元衡子二位,是阁主近臣,更是阁主的心腹。
燕归来近乎央求道:“好师妹,你就告诉我答案。”
“燕师兄,你拿我是何人弟子之事与人开局作赌,这事要是被先生知道,少不得要重罚。”
燕归来做得隐秘,这事怎么就让她知道了。
“燕、归、来!”一个刺耳的厉斥声,高年级的传道先生站在门外,“不在室外练习术法,你又逃课开溜,明日叫你伯父来学堂,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
“先生,我再也不敢,你可千万别叫我伯父,先生……”
“明日叫你伯父来学堂!”传道先生不容争辩。
燕归来飞野似地逃了。
传道先生的怒容一转,带着三分微笑,“莫忘,若有疑惑可问师兄。”走近温婉,笑得更加亲和,“我是长生子道君座下十二弟子,你是排十六还是十七?”
温婉握着符笔,所有注意力都在笔下的金盾符上,来一个又一个,全都是试探的,看来不仅燕归来主持了赌局,先生们暗里也有赌局,赌她是长生子弟子的一赔三,赌是元衡子座下弟子的一赔五。
元衡子虽是天师堂首座道君,可他娶妻生子,连孙子、曾孙都有了,子辈、孙辈、曾孙全在青龙皇朝的皇都天师分堂。
“你不是十六,也不是十七,那应该是十八喽,我师父去年、今年收了三个弟子在座下,听说都是俗世来的,有两个在俗世天师分堂学习,那你就是那个天赋最好,被带回逍遥城的了?”
温婉神色淡淡,她是玄机子弟子的事,头一天到天机阁,长辈就交代不能告诉旁人,这事只有天机阁高层知晓。“师兄再打扰我绘画,我休沐时回天机阁,一定告你一状。”
“别,别!我惹不起,你千万别跟师父告状,那你序几,十六、十七、十八总有一个?”
“师父没告诉我,只是让我叩头敬茶,要不我回头问问?”
传道先生连连道:“别问,你是十六还是十八不打紧,反正都是我师妹,下次有疑记得告诉我,我一定解惑。”
他昂首挺胸地出了学堂,刚一出去,就见三个先生围了过来。
“问出来了?”
“我就说是我师父座下弟子,怎么样,这就问出来了。很明显嘛,她穿的是道袍,只是没问出是十六、十七、十八的哪一位,她说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