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蜀中的那一刻开始,李天琪都处在紧张的担忧之中。他不仅是为了纪家的这个唯一的血脉,他的心里也知道,纪金枝是他命中注定的新娘。为了那个不着边际的忠诚,也为他的新娘,他拼尽全力,去寻找纪金枝。
当纪金枝投入到他的怀抱得时候,他对自己的爹妈有着无尽的感激。在那个瞬间,他窥视着婀娜多姿的纪金枝,不由得心动。
李天琪无怨无悔,他还在自己娘胎里的时候,纪家妈妈已经为他孕育着属于他的姣美的新娘。他舒心地笑了,他调侃说:
“我捡来的,绣花鞋就属于我。今生今世,我都要把它带在身边,永不分离。”
有这句话,纪金枝醉了。她的天琪哥,心里有她。去他的草坪上的殿台吧,不是纪金枝的,她也不奢望。她连人带绣花鞋,慢慢地向她的白马王子靠拢。
纪金枝望着爱人的眼睛,轻轻地踮起脚尖,她渴望梦中的微风。她把自己的双唇努力地向上送。
李天琪的心跳得厉害,一阵没可名状的骚动袭来,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他紧紧地将纪金枝抱在怀里,疯狂地寻找着她的双唇。
纪金枝的双唇,紧紧地贴着他那热烈的嘴唇,急促地喘着。她的双手伸进了他的衣衫。她要撕开碍事的衣衫,要和他贴得更近。
热吻中的李天琪,忽然推开了纪金枝。他满面羞红,歉意地笑着说:
“哎呀失态了,真对不住你。”
激情奔放的纪金枝,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弄得愣住了。她质疑地盯住李天琪,不满地说:
“天琪哥,我愿意,你怎么就对不住了?”
李天琪满面通红,明天的婚礼殿台,是他们两个家族的融合。不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婚礼染上任何瑕疵。他说:
“明天,等到明天,你我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被撩起欲望的纪金枝,忍不住愤怒了。李天琪一定是想到了史家庄园,那可怕的阴婚和新娘。她恨自己命苦,也恨李天琪不明事理。她愤怒地喊着说:
“老太夫人,那只是一个名声,我在此之前,就已经逃离那个地方了。”
李天琪觉得冤枉,他以为纪金枝白玉无瑕,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怜香惜玉,本打算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去安慰她。可是他不能动,得缓上一会儿,他不愿意让纪金枝感到男人冲动后的丑态。他说:
“都过去了,你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情。待到明天,你我就有了新的开始。”
纪金枝向后倒了一步,她不相信明天,她感到自己不算干净,婚礼的殿台,是为别人做好的嫁衣。她歇嘶地里地喊起来,她说:
“我感到了,你的身份告诉我,你爱我。金枝不等明天,明天你就去你们的婚礼殿堂。那你就不是我的了。”
李天琪忽然笑了,他的身体也安静下来,全都复位了。他揽住了纪金枝的肩膀,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安慰她说:
“前生今世,我们还都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新娘。你这是发什么神经,明天的红地毯,难道你就不伴我走了吆?”
纪金枝一愣,纪李两家,都有忠信的传承,她失去了父母家人,李家也不可能爽约。她太过中意自己的白马王子了,依然不放心。她说: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李天琪原以为纪金枝应该知道,岂料她的心机重,着力于自己的过去,对眼前的喜典都不放心了。这是家族的结合,容不得个人的意愿。他说:
“当你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爷爷就指腹为婚,任何人都不得反悔。草坪里搭起婚礼殿堂,不是你我,还能有谁。”
纪金枝幸福地倒在李天琪宽大的胸膛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颈。喃喃自语说:
“天琪哥,真地,我刚才真地感觉到了,哥的心里有我。真难为你了,要么现在,就现在……。”
李天琪把她的身体转过去,侧身贴着她,脸贴在纪金枝的脸上,他梦忆般地说:
“啊!金枝,我也恨不得马上融化在你的身上,可是,家族的婚礼大典,不容瑕疵。”
纪金枝还是撕开他的衬衣,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无奈地说:
“那就等着明天的太阳吧。”
在喜庆的日子里,李天琪和纪金枝如愿以偿,走过红地毯,登上了结婚殿堂。
天上袭来一团乌云,与太阳争辉。豹斑脸无情地杀害了李宅的家丁。
李天琪懵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去追赶杀手的时候,却是被高啸林的宅兵拦住了去路,走了杀手。
正当李天琪思索查询线索的时候,传来了更大的噩耗。他心爱的新娘,被对手劫掳而去。
这是设计,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不露任何破绽,让他们措手不及。他赶到爷爷李牧山的堂屋,压住了怒火,对李牧山说:
“爷爷,是高啸林的宅兵,拦住了我的去路,找他们要人。”
李牧山脸色凝重,他思量着说:
“他们并没有那么傻,自己作妖,又去拦你的去路。这不是明着告诉你,是他们在作祟吆?不要忘了,高谋子诡计多端。这分明就是告诉你,他不是杀人的幕后推手。”
爷爷的分析不错,高谋子才不傻,李宅被杀了人,他们躲之不及,不会轻易地来趟这场浑水。拦住他李天琪的去路,也许就是一场巧合。他说:
“现在重心就是得找到金枝的下落。可是,和那个杀手一样,金枝的下落,也是没有线索。”
李牧山性子沉稳,他脸色沉重,拿出来一枚没羽的箭头,默默地递给了李天琪。
这是杀死李宅家丁的那枚箭头,上面仍然有斑斑血渍。李天琪看了,上边刻有一个明晰的龚字。他扬起头,对爷爷说:
“您疑龚家?”
李牧山低下眼皮,低沉地说:
“龚家忠诚,不可武断。不过这一件事,必须得要从龚家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