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霸死了以后,史龙吟,高谋子,只要是空闲,无不常来槐花庄园,佯作关照。糖包子放荡,每每都离不开男人。三天不见男人,她就茶不思饭不想,心里就像猫抓了似地。
今天,庄园里来了史虎森。他是这么的年轻强壮,让渴惯了老头汤的糖包子,感到欣喜若狂。
让糖包子料不到的是,史虎森这个粗鲁的莽汉,说出话来,竟然如此入耳。她噗嗤一声笑了,她说:
“我才不当你妈哩,你都比我大那么多,叫什么娘呢,叫妹妹多好。”
史虎森是看见可心的女人,只要是让他得手,莫说是叫娘,再低上八辈儿他也干。其实,史虎森早就不愿意提起老爷子,他觉得心里别扭。他说:
“好我的亲娘哩,那可不行。让人知道了,人家还不笑掉大牙。”
糖包子忽然沉下了脸,她不情愿地瞥了史虎森一眼,嗔怒地说:
“那你在心里就没有我,只想摸摸我的屁股过干瘾么?”
史虎森被糖包子这一顿怒怼,差一点背过气去。他无可奈何地说:
“那我就在背地里叫你妹妹。”
糖包子似乎不耐烦了,她中意干实活,不喜欢久久地调情,没有进展。她说:
“看你贪吃的,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要来我的庄园里的吗?”
史虎森的心里枯燥,他昏头昏脑地只想着糖包子。其它的事情,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他说:
“来都来了,我还管那么多。”
说完,史虎森色眯眯地站起来,他喜欢糖包子藏在羽纱下面的包子,他尝试着伸过手去。
糖包子很响地打掉了史虎森的手,嗔怪他说:
“你失败了,就一定会来槐花庄园。”
正在兴头上的史虎森,不由得背后发凉,他伸手捏住糖包子的脖颈,愤怒地说: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
糖包子使劲地拍打着他的手,憋得喘不过气来。她含糊不清地说:
“该死的史虎森,你居然敢动老娘!”
史虎森一惊,听口气,这个糖包子好像不简单。他慢慢地松开手,他问糖包子说:
“说。你到底是谁?”
糖包子揉着自己的脖颈,声气不畅地说:
“在葫芦沟里的突出部,卯时设坛,午时发起阴魂大功。派什么人,什么时候去封堵葫芦沟口。你们得到的每一个指令,全部都是出自于槐花庄园。”
史虎森惊恐地盯着糖包子,慢慢地向后倒退。这么说,眼前的这个糖包子,并不是任人玩弄的宠物,她还可能掌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他不解地问她说:
“这么说,你还能管着我?”
糖包子缓过来了,她身上的骚劲尽消。她严肃地说:
“你们所有的活动方案,都是在槐花庄园里生成。由我来指挥发令。若是在阵前,我就掌握着你们的生死。你史虎森失败了,还不是乖乖地按着既定的撤退路线,来到槐花庄园了吗。”
史虎森这才明白,他对付李天琪,所做的每一步,全部都是受制于槐花庄园里的这个女人。他不服,他说:
“那他们呢?”
所谓的他们,史虎森指的就是史龙吟和高谋子。
糖包子微微一笑,不屑地说:
“他们不是要藏着么,那就让他们藏起来好了,阵前就由我槐花庄园庄主来发号施令。”
在阵前生死搏命,干到现在,史虎森这才弄清了他们的组织架构。他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说:
“好危险,刚刚亏得我没有动手,若是失控爬到姨娘的身上,又是把哪事做成了。这一阵子,我也该人头落地了。”
糖包子放声浪笑起来,她放荡的笑声充斥着屋子里,也传到外边。她说:
“那一码是一码,又不是去对付李天琪。男欢女爱,谁个不想。”
妩媚撩人的糖包子,又恢复了妖艳的身姿,一条雪白的大腿,悄悄地露在纱袍的外边。史虎森馋涎欲滴,面对糖包子,他失去了鲁莽的勇气。他依依不舍地说:
“姨娘,我累了,先去睡吧。”
糖包子撩起莎袍,盖住那条雪白的大腿。她站起来,到史虎森的面前,把柔软的小手,搭在史虎森的小臂上,嗲声嗲气地说:
“害怕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大公子史龙吟,就到槐花庄园了。你自己想想看,今天的机会难得。”
糖包子小手上的温热,仿佛是一剂鸡血,从史虎森的毛孔里,一下子侵入了他的血管里。史虎森一下子热血喷张。他抱起糖包子,眼睛红红地大喝道说:
“去他妈的大公子吧,老子早就熬不住了。”
糖包子银铃似地浪声笑着,在史虎森的臂弯里挣扎着说:
“我的白马王子,你慢点,听我说,我们还有一个仪式没有完成。”
史虎森哪能管得了这么多,他大胆地在糖包子白皙的脸上亲了一下。兴奋地说:
“去他妈的仪式,不管什么事,都等老子干了这一场再说。”
糖包子跳了下来,她放下脸,严肃地说:
“史虎森,你不做完这个仪式,我就死给你看。”
史虎森傻了,他呆愣愣地看着刚刚还妩媚动人的糖包子,这时却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