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吗?你就急火火地跑来界石城。”
进入了糖包子的温柔圈,就由不得别人。她要掌控局面,她抛了个眉眼,佯装失意地看着高谋子说:
“看你说的难听不难听,你不想见我,我这就走。”
高谋子一愣,难道说糖包子也想他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时间单独在一起。糖包子没有他想得那么下贱。
高谋子的心跳加快了,他去到糖包子的身后,揽住她的肩膀,无比温柔地说:
“你生气了,我就是那么一说,跟玩儿似地,这你就能生气。”
糖包子晃着肩膀,厥起小嘴,很不高兴地说:
“人家十五岁就让你给祸害了,这情份你都不记,还问我来是干什么,你说说,我来见你,还能干什么?”
这话说的高谋子心花怒放,他的糖包子,指定是没有人动过。他激动的躬下身,半蹲在糖包子的膝前,拉住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他说:
“都怨我,是我不好,你打我,出出气吧。”
糖包子咯咯一笑,不经意间撩起裙边,一条雪白的大腿,就在高谋子的鼻子尖前。她佯装生气地说:
“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就知道打呀打的,太没劲了。”
那一条雪白的大长腿,就在高谋子的嘴唇边。醉人的馨香撩得高谋子老眼昏花,他忍不住抱着糖包子的大长腿,顺着香气就往上亲。
糖包子放荡地大笑起来,她扭动着身体,轻轻地拍打着高谋子,叫唤着说:
“哎唷!痒痒,痒痒,你那胡子可痒痒死我了。”
这阵子,糖包子雪白的大长腿,就是高谋子的命。他疯狂地吻着,向上,向上,一直向上。
终于,高谋子不满足对大长腿的亲吻了。他揽住糖包子的水蛇腰,另一条胳膊勾住糖包子的腿弯,使尽力气,一起身。却是没有站起来。
糖包子看见高谋子不够力,她的一条胳膊勾住高谋子的脖子,轻轻地一跃。可惜,高谋子还是没有接起。
高谋子迫不及待,他只能揽住糖包子的水蛇腰,另一只手勾住糖包子的一条大腿。就这样,糖包子的一只脚踮着地,来到床前。
这张床,是高谋子为了寻欢作乐,特意订制的暖床。在界石城里,再也找不到比这张床更好的床了。在这张床上,才能玩得出鸳鸯戏水的感觉。
高谋子急火火地把糖包子拖拽到床上。他呼呼地喘着粗气,跪爬着上了暖床。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高谋子这只迟暮的老虎,面对渴望得到的女人,虽然有着雄雄的虎象,却是没有老虎一样的虎力。
高谋子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扑腾不了几下,便败下阵来。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把糖包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久久不愿意松开,他说:
“真好,还是过去那样,你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在床上,糖包子每每面对高谋子那所谓的疯狂,她都是无限的失落。她任由高谋子搂着,低下眉头,无力地说:
“有了总比没有强,可能是比骑马好一点。”
失落可能也会传染,高谋子无意识地松开了搂着糖包子的手臂。他四脚朝天地躺着,无奈地望着天花板,无望地思考着他从来都不愿意思考的问题。他高谋子老了。
每每他们在床上事毕,糖包子都是不急着穿上衣服。就那么赤裸裸下地,这一次却不然,她穿好上衣,面目平静地对高谋子说:
“你得走。”
高谋子还没有从那没可冥状的失落中走出来。他侧过身子,莫名其妙地看着糖包子,质疑地说:
“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高啸林围剿结节村败北,这件事情,难道高谋子至今还不知道。糖包子冷冷地说:
“你的宝贝儿子高啸林哩?”
高谋子一惊,翻身起来,拉过床边那些搅和在一起的衣服,就往身上穿。他惊恐地说:
“宅兵们回来,都说高啸林无恙,难道战事不利?”
围剿结节村,不管是胜是败,高家都要失去界石城。这是糖包子的一着妙招,没有界石城,他高谋子就失去了自己的势力。往后,他高谋子用什么资本,和她糖包子搏弈。
都说高谋子老奸巨猾,糖包子不知道他到底滑在什么地方。她面无表情地说:
“战事利不利,你都得马上离开界石城。”
界石城里有他们高家,几代人苦心经营的产业,哪里能说甩手就走。高谋子不高兴地说:
“你说的真够轻巧,这里有我的土地,界石城里有我这么多的产业,还有我高家的百十口家眷。你说让我走,我就能走了?”
糖包子穿好衣服,去桌子旁边斟茶,她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我逼着你走,是有人逼你离开界石城。”
高谋子不悦,他冲到糖包子的面前,吼着说: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逼我高谋子离开界石城?”
糖包子轻轻地吹吹茶水,呷了一小口。她的眼皮抬都不抬,她说:
“李天琪。”
高谋子的后脊梁一阵发冷。这一回,他们可没有招惹他李天琪,他怎么可能找他高谋子的麻烦。他佯装不介意地说:
“他李天琪凭什么要我离开界石城!”
糖包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过到高谋子的身旁,侧身搂着他的头,说:
“李天琪保护龚家,他就在结节村里作战。”
高谋子拨开糖包子那温柔的小手,呼地站起来吼着说:
“这不可能。他的大军,就驻扎在界石城外。都在我的严密监控之下。”
糖包子悻悻地笑了,面对执迷不悟的高谋子,她也无可奈何,她说:
“李天琪出现在史虎森把守的山洞那边,也追到葫芦沟突出部那里,差一点就活捉了高啸林。”
高谋子不由大骇。这一次得罪了李天琪,他可不会对他们高家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