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史虎森,莫不是趁机害死他高谋子,杀死他高家的家眷。士可忍孰不可忍,高谋子拍马就走,要赶去界石城,阻止史虎森的恶行。
座骑跑出一段,高谋子勒住了马缰绳,阴魂大招发功,飞沙走石,不见天日。他高谋子去了,也无法接近。
高谋子回马,追上那些残兵败将,问他们说:
“史将军正在攻城,你们怎么就败逃了?”
有一个头儿模样的人,依然惊魂未定,他回答说:
“李天琪请来了大法师,和史将军斗法,史将军的招魂大法失败了。史将军带着人,从李宅的后山摸了进去。我们守在城外,谁知道,张合将军带着大军就来了。”
显然,守在城外的史虎森群伙,是不敢碰张合的大军。
高谋子琢磨着,张合如果灭了史虎森,正合高谋子的心意,他顺势就剿了糖包子手中的权力。从今往后,她糖包子事事都得听他高谋子的。
假如他史虎森有命,剿了李宅,杀死李天琪。他高谋子这就得赶回槐花庄园,备好酒菜,为史虎森庆功。
高谋子正待离开,忽然想起来糖包子。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心里,最为记挂的,都是这个妖艳无比的美人儿。
估计现在的糖包子,失去了史虎森这一条胳膊,再想坐在槐花庄园里作主,那是不可能了。
可是,令人揪心的是,糖包子现在身在何处,群伙们均无口风,没有人提到糖包子。无论怎么说,糖包子仍然是他高谋子的宠物,不可或缺。高谋子焦急地问头儿说:
“你们看见庄主了没有?”
那头儿模样的群伙,面色一紧,无可奈何地说:
“我看见了,三驾马车就停在城门口,张合的队伍已经到了界石城,她还不知道。您说,她不被张合捉去才怪呢。”
高谋子由不得心痛,他舍不得糖包子。为了大局,他想这样也好。没有糖包子,有谁敢与他高谋子争雄。还是赶快回去槐花庄园,准备迎接凯旋归来的史虎森。
高谋子在槐花庄园里,做好了准备。他忽然懊悔,自己一时忙乱,考虑欠妥。史虎森哪里是张合的对手。
这一阵子,史虎森和糖包子,怕是已经被张合押去军营。界石城里,就剩下城防的官兵们守城。
时下最为要紧的,就是赶快进入界石城,去高家豪宅,拿钱去京都,给总理府秘书还账。
李天琪已经不可怕了,即便是今天,史虎森没有杀死他,估计这一会儿,他李天琪的通缉令,也就到了界石城。
高谋子越想越冷静,史虎森现在也是一只死老虎了。也许,他现在就在张合的军营里,吠吠狂吣,胡喷乱咬。
时下的高谋子,应该是无所畏惧,尽快入主界石城,准备钱财,去京都,给秘书大人还债。他呼喊着说:
“来呀!马上集结,兵发界石城。”
高啸林倒是立即叫人集结宅兵,可是,鬼剑涧的前车之鉴,让他心惊胆战。他心有余悸地说:
“回界石城,这倒是令人高兴。从哪里走,才能绕过鬼剑涧。”
这帮蠢货,是得给他们打打气,不让他们再惧李天琪。高谋子淡淡地一笑,胸有成竹地说:
“你们不用再怕李天琪了,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候,李天琪已经披枷带锁,到军部大牢里开饭去了。”
高啸林群伙,一阵欢呼,个个人都磨拳搓掌,准备出动。这么|长时间,宅兵们受够了。回到界石城,再也不用住在荒郊野外,遭这份罪了。
高啸林依然担心,他知道,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张合这个家伙,比李天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才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他不放心地说:
“老爸,张合更黑,我们走慢一点都行,绕过鬼剑涧。”
高谋子哈哈大笑,他指着被李天琪吓破胆的高啸林,他说:
“张合他也是人,难道他不知道李天琪的前车之鉴吗?不用担心,我能收拾李天琪,难道还怕他小小的副官张合吗!”
说归说,做归做。高谋子还是不敢大意。他派了尖兵,提前去把守鬼剑涧,掩护他们通过。
高谋子用兵谨慎,临到界石城五里,他叫停了队伍。派哨探前去界石城外打探,看张合的大军撤了没有。
派出去的哨探,很快就返回来了。界石城平安无事,张合的大军,老早就消失的无踪无影。
高谋子神情大振,挥手吆喝着群伙,加快进度,冲入界石城。
界石城的城门,并没有开,打前站的群伙,都被拦在城外。
高谋子命人到城下呼喊,就说他高谋子回来了。他当然知道,界石城里的城防团总,就是一个变脸鸡,认钱不认人。
他猜城防团总的心里应该有数。在界石城,他高谋子就是金钱的代名词。
城门还是开了一条缝,有长官伸头出来,告诉群伙说:
“你们都退下,叫高家人过来说话。”
高谋子不悦,玩了多少年了,这群军爷,老套路,也不知道变一变。他呵斥群伙说:
“给他两块现大洋,让他们给我开门。”
负责打通关节的宅兵,拿出现大洋,打发了城门里的那位军爷。城门还是没有开,门里的长官收了现大洋,依然对群伙说:
“这一次可不是钱的事,叫高家的人过来说话。”
这就奇了怪了,高谋子跳下马背,两块现大洋的开城费,这已经翻倍了。分明看见了,他们都是高家的宅兵,还不开门,这是想敲诈。
高谋子怒气冲冲地到了城门口,用马鞭撬在门缝里,他说: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叫你们团总大人出来说话。”
门里的长官还是不开城门,他对着门缝说: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劝你一句,尽快离开界石城。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高谋子以为,他今天碰到了一个猪脑壳,死讨钱,不让他们进城。他沉下脸,威严地说:
“你和我不对等,我不和你说了,快回去叫你们团总大人过来。”
趴在门缝里的长官,神情焦灼,他紧张地说:
“什么对等不对等的都不重要,请你赶快离开,这是团总大人,让我回答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