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人的东西,还不死心,过来跟老子捣乱。”
弄清了史豹踪的鬼招,他们重新往洞子深处走。还没有走出几步,洞子里传来鬼怪似地狞笑声。声音不能传播,被洞子阻挡的嗡嗡作响,非常瘆人。
狞笑声过后,仍然是那种嗡嗡瘆人的话语声,他说:
“傻逼,火把也有燃尽的时候,我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李天琪不由得一个愣怔,懊悔自己考虑不周,没有多带几个火把。隧道很长,走不到下一个出口,火把就燃烧殆尽。
计划出现了纰漏,首先应该烧死史豹踪,下一步就好走了。问题是这个史豹踪,他是二次元空间里的人,也许就不会死。这可是个让人头疼的东西。李天琪说:
“鹞子,只管往前走,看他史豹踪还能玩出多少个花样。”
话虽然这么说,李天琪的心里也没有底。这个史豹踪,并没有唤帮手,这说明他有能力拦住他们。
李天琪认定一招,史豹踪怕火,那就用火来对付他。可是,李天琪依然心虚,他们手中的火把,还能持续多久,是不是能够坚持到另外一个洞口。
有李天琪在,龚鹞子才不想那么多。铁棍也怕火,这倒是让他产生了孩子般的好奇心,有火就不怕史豹踪。
洞子里的声音告诉他,他们手中的火光不够长久,龚鹞子更不怕了。他的腰间,有从张合那里借来的神器。
龚鹞子只知道汽油的火,比手中的火把更大,更加厉害。他却是不知道,是怎么个厉害法。他兴冲冲地走着,对李天琪说:
“怕他个吊,火能烧铁,烧死这个缩头乌龟,也不在话下。”
说着,龚鹞子觉得不解馋,他想着史豹踪只是怕火,不敢露头。他琢磨着,史豹踪就藏在他们的身边,他仰头对着洞顶,大声地调侃说:
“史豹踪,怕了吧,你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躲在黑处不敢出来。有本事你出来,看老子不把你的叽叽给烧了。”
回声落了以后,洞子里没有些许的声音。龚鹞子以为史豹踪气馁,不敢接他的话茬,他又嘲讽地说:
“傻逼,咋不说话了,你不是凶得很嘛。害怕丢了叽叽,找不到老婆了吧。”
过了很久,突然,史豹踪一声大喝,震的洞子顶部的碎石块,也落了下来。史豹踪怒了,他说:
“傻逼,你们都去死吧!”
扑通一声,震的洞子里的石块纷纷落了下来。
龚鹞子的眼前,出现了一堵黑墙,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天琪猛的一回头,他的身后,也是一堵黑墙,离他的身体很近。他们两个,被史豹踪困在洞子里的狭小的空间里。
这很可怕,万一耗尽氧气,他们将失去手中的火种。李天琪忙喊着说:
“快,还是老办法,烧墙。”
龚鹞子伸手摸摸黑墙,他笑了,大声地告诉李天琪说:
“天琪哥,老套路,这墙是一块铁板。”
龚鹞子用火把烧了,没有太大的动静。他索性把火把头抵在铁板上,用手转着,让火炭往铁板里面钻。
两头都在烧,史豹踪终于顶不住了,他一声惨叫,前面后面的铁板,都不见了。
他们被史豹踪反复难为,还是找不到消灭史豹踪的办法。也只能在他史豹踪的干扰下,向洞子的更深处走去。
火把越来越短了,手握住的地方非常烫手,还时不时地,有火渣子掉在手背上。火光不能断,失去光明,史豹踪立马就会出现。
在黑暗的隧道里,视线不好,对付史豹踪困难更大。史豹踪怕火,不怕黑暗,李天琪不由得后怕。
李天琪吩咐龚鹞子,把剩余的火把,扎在刀尖上,加紧前进,尽快找到洞子的另一个出口。唯有如此,才能摆脱史豹踪的纠缠。
忽然,龚鹞子尖叫起来,他说:
“他妈的,有很多很多的铁棍,比刚才多多了。”
李天琪连忙赶前几步,果然有很多铁棍。不过,这铁棍是竖着的,在洞壁的一侧,不影响前进。
龚鹞子如法炮制,用火把在铁棍子上烧。令人失望,无论龚鹞子怎么烧,这铁棍子都没有动静。龚鹞子惊疑地说:
“天琪哥,烧不动,这铁棍子是真的。”
李天琪扶着铁棍子,往更里边看,里面很宽大。他们手中有火把,看火光之外,有点困难。
龚鹞子在李天琪的身后,他看看刀尖上的火种,有点心急,他说:
“天琪哥,不知道我们走了多远?”
根据他们在隧道外面的丈量,他们头顶上的位置,应该就是山坡上的树林子里。李天琪把刀尖上的火种扎好,他说:
“头顶上应该是树林的位置,估计距离洞子的另外一个出口不会太远。”
龚鹞子伸手示意李天琪,不要作声,他的耳朵,贴近铁棍听着,他说:
“天琪哥,你听,好像有铁器碰撞的声音。啊!不对,是镣铐响动的声音。”
李天琪也把耳朵贴在铁棍子的空隙间,他的确听到了镣铐的响动。李天琪大惊,他双手抓住铁棍子,失声惊叫起来,他说:
“金枝!是你吗?纪金枝在里边没有?”
这一次,他们都听得非常清楚,是镣铐挪动的响声。过了一会儿,洞子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她说:
“天琪哥,快救我出去!”
是纪金枝。李天琪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这是牢狱,高谋子一伙,把他李天琪的新娘,拘押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洞子里。
李天琪怒了,他吼龚鹞子说:
“快找门在哪里,放金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