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子收拾好衣裙,弯腰拉住史虎森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附耳低声地说:
“你这个骚葫芦头,滚下去!”
得不偿失,史虎森一肚子邪火。好在他昨天晚上享用过几个妓女,现在尚能控制。
否则,他今天就是死在轿厢里,也得把糖包子收拾了。他赌气说:
“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你不干就不干了,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不走。”
糖包子只是按住他的邪火,并没有真心赶史虎森下车。她说:
“史虎森,以后学会懂规矩,我不要,你就不能强求。”
史虎森这一阵子,身体里的邪气散了。想起来,他就有点后怕,万一糖包子怒了,让史豹踪把他吃饭的家伙端了,那他就连享用糖包子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不悦地说:
“别废话了,什么事,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糖包子这才把史虎森拉到身边坐下,她很认真地说:
“白盔白甲的战士,官兵们对付不了。”
在界石城里的那一次斗法,史豹踪出其不意,从斜地里夺去了李牧山的性命。办法损是损了点,他史虎森却是险胜。
阴功斗法,李家从此一蹶不振,这也断了李天琪的半壁江山。
自此以后,界石城方圆百里,再也没有听说有谁敢使阴阵,与他史虎森斗法。
史虎森以为,论玩阴功,他就是天下无敌。他神情大振,他说:
“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搭起祭坛,什么白盔白甲,那都是小儿科。”
葫芦沟地形狭长,鬼剑涧和鸡肠沟,都不适合搭祭坛。突出部那边,搭祭坛两次,都被李天琪他们破坏,没成气候。
如今,突出部又是龚鹞子把守,这家伙凶狠无比。史家高家的群伙,提起龚鹞子,就谈虎色变。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地方了。
搭不起祭坛,史虎森的阴功大法,就没有地方施展。对付白盔白甲的战士,那就是空谈。糖包子忧愁地说:
“搭不起祭坛,你说这事可怎么办?”
现在论起阴功,这就是糖包子有难求他史虎森,他止不住洋洋得意。史虎森故做神秘,他诡谲地说:
“你们都是外行,这事我自有主意。你只管把官兵队伍准备好,去给那些白盔白甲的人收尸就行了。”
听说史虎森有了主意,糖包子不由心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她已经留住了京都里来的大军。箭就在弦上,她兴奋地在史虎森肿胀的胖脸上吻了一下,她说:
“谁人为我破此大阵,还得我的史大将军。”
能为糖包子解难,史虎森不由得心花怒放。他以为糖包子这个小小的恩赐,太过轻薄,起身就搂着她的脖子,放肆的亲了起来。他的嘴脸也不疼了。
糖包子咯咯笑着,努力的推着史虎森,她说:
“又来了,又来了,不是说回界石城里,洗洗再说吗?”
史虎森并不知道,今非昔比,糖包子已经有了可意的阵前将军,他再也不是她宠幸的宠物了。
他还以为自己的吃相不好,睡了高谋子的十三姨太。泡妓女的时候,又让糖包子踩住了屁股。这才让她醋劲大发。
回到界石城,史虎森会好好洗洗。界石城里,没有那群撩人的窑姐,糖包子就不用担心他狂逛窑子了。
只有欢喜楼里,金屋藏娇,十三姨太也需要他史虎森。十三姨太肤白貌美大长腿,论床上的功夫,也不输糖包子。
这史虎森得和她糖包子好好聊聊,男人该有三妻四妾,他只要留下十三姨太。
糖包子有难,也只有他史虎森能帮助她,再说了,在床上,她糖包子更是少不了他史虎森。
现在,不玩就不玩。史虎森想通了,心态也平和了不少。
这时候,史虎森才发现,他处在一个淫欲横流的空间。轿厢的墙上画的,脚下地毯上踩的,就连轿帘子的里面上,都是滥施淫欲,让人心旌摇曳的场面。
难怪糖包子如此放荡,她时时刻刻都泡在淫欲泛滥的情场中。史虎森忽然想起丢失了的浮世绘。他问糖包子说:
“我屋里的那卷画呢?”
糖包子咯咯笑了,她不在意地说:
“别的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可倒好,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画里,让你学的这么坏。这幅画我收了。”
史虎森大惊,这幅浮世绘,不仅是他的心中所爱。还是他对史家庄园的留念。
史虎森不知道,史家庄园有价值连城的资财。被三十几峰骆驼驮着,千里迢迢地从史家庄园,来到了界石城。
就是这价值连城的史家资财,成就了这一位不露声色,阴险狡诈,又是野心勃勃的,巨财暗藏的高谋子。
糖包子入住高家豪宅,就遗憾地告诉他史虎森。高谋子为了得到李天琪手中的秘密,扳倒李天琪,去京都活动,散尽了家财。
目前,高家豪宅,就是一个空壳子。日常所用,都是她糖包子,从槐花庄园里转移过来的钱财。
高家史家,已经败落,都没有可资办事的钱财了。
可是,史虎森认出了浮世绘,还有那件珐琅彩的笔洗。这两件宝贝,都是他们史家庄园的存藏,件件都是价值连城。
史虎森怒了,他要找高谋子论理。高谋子却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至今也没有消息。
糖包子的解释却亮了,说这两件宝贝,是高谋子向史天霸奉上糖包子,交易而来的。
这也就是说,高谋子找不到,这两件宝贝,就应该是她糖包子的,她说了算。
史虎森不悦,他也没有办法。他说:
“你说过,浮世绘是送给我,做为我们定情的信物。”
此时此刻的糖包子,要多霸道就有多霸道。她不屑地说:
“我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在你管不住自己那二两半的时候,把浮世绘拿走了。难道你就不知道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