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姨太嘲讽地看着高啸林,她冷冷地笑着说:
“你们像老鼠一样,窝居在槐花庄园里,大门都不敢出去,哪里能知道,外边天翻地覆的变化。”
高啸林怒了,他一拍桌子,就大声地呵斥说:
“把她给老子押下去,让糖包子那个婆娘送粮食来。”
群伙一听,懵圈了。十三姨太,是高家的人,论名份,还是高啸林的姨娘。
槐花庄园里,住满了群伙,院子里面到处都是帐篷。这一群急火火的光棍汉,看见美人儿,就垂涎三尺,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群伙由不得面面相觑,一时想不起来,高啸林口中的“下去”是哪里。有群伙胆怯地说:
“兄弟们,有日子没见过女人了,太太又长得这么好看的,恐怕没有地方藏啊!”
高啸林这才想起来,庄园里,以前糖包子的下人侍女们,饥饿难耐,全都逃之夭夭。
莫说是群伙渴望看见女人,就是他高啸林,也是有日子没有看见过女人了。他低头窥视着十三姨太。
难怪他的老爸,防着天下的男人。这个十三姨太,就连他高啸林看了,也是欲罢不能。
以前,豪华舒适的槐花庄园,已经让他们群伙作贱的臭气冲天,房里屋外,到处都是群伙,无处落脚。
唯有这个庭堂,和糖包子的卧室,地方还大一点,不会被那些饥渴难耐的群伙窥探。
可是,糖包子的卧室,现在是他高啸林下榻的地方。论名份,十三姨太是长辈。把她拘押在自己的卧室里,令人耻笑。
站在高啸林身旁边的智囊,看出了他的难处,他低声说:
“不押下去了,就让她待在庭堂里,问话的时候,也方便些。”
高啸林皱着眉头,对智囊认真地说:
“那可不行,这地方人进人出的,看见女人,哪一个都是如狼似虎之徒。再说了,如果押的时间长了,她还得躺着休息一会儿。”
智囊以为也是。高啸林群伙的秉性,他的心里有数。他说:
“那就不管了,暂时把太太弄到你的卧室里去。”
无论怎么样,十三姨太是他们高家的人,不可能在他手中遇到不恻。高啸林无可奈何地一摆手,讪讪地说:
“论理她是妈妈辈,我也不可能有什么歪心思。”
他们确定了地方,正要让群伙把十三姨太押走,门哨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对高啸林说:
“宅主不好,他们回来了。”
和十三姨太打了一会儿交道,高啸林的情绪好多了,他不悦的说:
“说清楚,谁们回来了?”
门哨的群伙,让失望打击得心灰意冷,说话的时候,漏了派去界石城群伙的称谓。他有气无力地补充说:
“还能有谁,咱们派去界石城传信的人?。”
高啸林不由得大喜,他连忙问他说:
“这么快!没说粮食什么时候能到?”
门哨差一点就会笑喷,群伙去界石城,自打出门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时辰,走到走不到界石城,还在两可之间。
没脑子的高啸林,这就想到粮食会运出来了。他说:
“人就在大门外,他们被人逮住了。”
刚刚好过一点的高啸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怒喝道说:
“那你他妈的还废什么话,赶快让他们滚回来。”
门哨低下头,丧气地说:
“我不是说过,他们被人逮住了吗,人就在大门口,不见高大将军,人家怕是不会放人。”
高啸林不由怒火中烧,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嘴里骂着,就向庄园大门走去。
高啸林赶到城头上,看见他们派出去送信的群伙,被五花大绑,骑在马背上。他就破口大骂说:
“狗日的李天琪,老子现在是没有饭吃了,你就来吧,老子就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智囊倒是看出来头了。门外站的,分明穿的是总理府护卫的制服。和十三姨太护卫的衣服一样。他拍拍高啸林的胳膊,他说:
“骂错了,门外站的,可是糖包子的人。我不是给你说过,十三姨太是有备而来。不行就放人吧,她不是答应给我们粮食了吗?”
高啸林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的怒气不减,他大吼着说:
“反正和我作对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放人吧,我有一万雄兵,收拾你们这几个家伙,就像捏死几只臭虫。”
这是糖包子在来槐花庄园之前,就做好的设计,高啸林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十三姨太。他有可能扣押十三姨太,来和他们讲价钱。
向左到了桃花镇,就在外边设伏,伺机围捕高啸林派去界石城里送信的宅兵。他拍马向前,举起阵前将军的命令,晃着那张纸说:
“高将军,你也别耍大牌了。我可是有阵前将军的亲笔令,你们手中的家伙一响,将军的大军,就会踏平槐花庄园。”
这他妈的坏了。看来十三姨太说的不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糖包子就和阵前将军穿一条裤子。
高啸林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主意了。他无奈地看着智囊,悻悻地说:
“还真他妈的就是有备而来,快告诉兄弟们,千万可不要擦枪走火。”
智囊也是没有料到,糖包子有这么厉害。和京都里来的官兵,一个鼻子孔里出气。他说:
“看起来,问题是有点严重。还是请门外的人进来再说。”
高啸林的脸色惨白。惹怒了官兵,他指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对智囊说:
“把十三姨太放了,让他们滚蛋。”
这个时候,可是由不得他高啸林了,智囊对大门外的向左,喊着说:
“门外的朋友,我们放了十三姨太,咱们两家,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向左骑在马背上,在庄园的门前转着,他说:
“这话还轮不到你说,请十三姨太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