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子吻着他的面颊,双唇移动到智囊的耳边,她轻声细语地说:
“我让你做宅兵的副将,掌控宅兵。我给你荣华富贵,只要你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任由糖包子肆意糊弄,智囊却是稳若泰山。他喃喃地说:
“智囊若是从了夫人,将来也许会从别的女人。夫人觉得,您的一万宅兵,在智囊手中。智囊若是从了别的女人,您还能稳住那一万宅兵吗?”
糖包子一愣,忽然推开智囊,吃惊地看着他,呵斥他说:
“混蛋!你竟敢扫了老娘的雅兴。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智囊坐着没有动,他看着糖包子那骚红的脸色,平静地说:
“夫人的容颜,天下的男人,无不趋之若鹜。智囊也喜爱夫人,可是,智囊是夫人的副将,如果智囊贪图夫人美色,那就是最大的不忠。”
这种理论,糖包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却也是无法辩驳,她简直哭笑不得。
她扑上去,在智囊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她觉得还不解气,又狠狠地在他的胸前捶打着说:
“你个坏东西,比匪首李天琪还要难缠。”
任凭糖包子肆意折磨,智囊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待她撒完自己的恶气,智囊这才慢慢地说:
“夫人,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在下这就去安排群伙们休息。他们的家,还得重新分配。”
一听智囊要走,糖包子真的不愿意了。她本当缓缓再说的话,也不得不现在说了。她稍微缓了一下情绪,她板着脸说:
“想逃?门都没有!你既然做了我的副将,就得守我的规矩。”
智囊倏地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糖包子一礼,他说:
“在下愿意受罚。”
糖包子带着智囊,来到高家豪宅的粮仓。十三姨太已经清掉所有的下人,这里很安静。
进了粮仓,糖包子吩咐十三姨太,把粮仓的大门关了。她笑着对十三姨太说:
“智囊是你的副将,我不得不顾及他的面子。这地方安静些。”
十三姨太搬椅子过来,放在粮仓的中央。她请糖包子坐了,这才小心地问她说:
“就我这个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罚他?还是叫护卫过来吧?”
糖包子沉下脸,狠狠地呵斥她说:
“叫人看见了,他以后怎么带兵?”
糖包子让智囊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她严厉地呵斥说:
“智囊,你妄图夺我豪宅,杀我性命,本当杀头。看在你带宅兵回到界石城,也算是大功。我决定,免了你的死罪,这活罪却是难逃。”
说完,糖包子就呵斥智囊脱去上衣。她对十三姨太严厉地说:
“拿鞭子抽他!”
十三姨太无奈地提起马鞭,扬起来,却是久久落不下去,她放下马鞭,似有哀求地看着糖包子,她说:
“夫人,我没有用鞭子打过人,下不去手。干脆让我踢他几脚,那样更疼些。或者,打嘴巴也行,打得狠点。”
糖包子的火就大了,她怒气冲冲地呵斥十三姨太说:
“他又不是你的男人,你心疼什么?给我打!”
十三姨太噘着嘴,很不高兴地嘟囔着说:
“他不是我的男人,却是我的副将,我不疼他,疼谁去?”
糖包子呼地站了起来,夺过十三姨太手中的马鞭。扬手就狠狠地抽在智囊的脊梁上。
无论糖包子的马鞭有多重,抽了几下,智囊都不躲,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智囊越是不躲,也不声张,糖包子的气就越大。她用鞭子抽着,骂着说:
“你这个皮糙肉厚的东西,怎么就不知道疼的,哑巴啦,咋就不会哼唧一声。”
无论糖包子怎么用力抽打,智囊就是一动不动,也不吭一声。
忽然,十三姨太冲过去,从背后抱住智囊,带着哭腔,哀求糖包子说:
“夫人,够了,二十鞭子的处罚,都超过了。”
糖包子这才把手中的马鞭,扔在地上,她本想抽智囊几马鞭,他求饶了,她就罢手。
谁能料到,倔犟的智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这让她糖包子越打越气,要不是十三姨太拦住,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
糖包子侧身坐在椅子上,斜目看着智囊,她没有好气地说:
“穿上衣服吧。”
十三姨太提起地上的衣服,连忙过去,帮助智囊穿衣服。
智囊的后背,被鞭子抽出了血痕,肿得老高。衣服挨着伤口,他就有点发抖。
糖包子终于忍不住了,她的眼眶里含着泪水,也凑了过去。就这样,两位豪门大院里的阔太太,伺候着智囊,给他把衣服穿好。十三姨太说:
“我去拿药,得赶快给他敷上。”
糖包子伸手拦住她,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她说:“不用,有人给他敷药。”她又对智囊说:“城东有一院宅子,就赏你了。今晚,你就搬过去。”
智囊的后背疼,无法下跪感谢,他躬着身体,给糖包子行了一个军礼,他说:
“谢夫人,我的后背疼,今天晚上就算了。我还是明天再过去吧。”
糖包子做事,恩威并施。罚就往死里打,赏就赏得你料想不到,会有做梦都难得的好处。
糖包子的双眉紧皱,忽然觉得自己的醋劲上来了,她止不住嫉妒地说:
“伤的这么重,住在外边,谁给你敷药疗伤。”
智囊感激地看着糖包子,他不介意地说:
“夫人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找群伙随便涂抹一下就行了。”
糖包子伸出手,做阻拦的样子。她说:
“可不能让人知道你负伤的事情,今天晚上,你就搬过去住,自然会有人帮你疗伤。”
不光是智囊懵逼,就连十三姨太,都是一头雾水。不能让宅兵们知道,莫非是她糖包子,亲自去他的宅院,去给他疗伤。
再或者是,这个撩人的任务,可能就交由她十三姨太去完成。十三姨太不由得窃喜,她说:
“夫人,我这就送将军,去他的宅院里,您就歇着吧。”
糖包子噗嗤一笑,便把十三姨太拉过来,她笑着说:
“馋嘴猫,想男人也不是这么急的,这回可轮不到你了。今天晚上,是智囊的乔迁之喜,也是他的洞房花烛夜。让他的新娘伺候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