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余热退了去,但某些不知名的恶意却悄悄袭来。
一天放学,肇倾期骑着小电驴路过一家甜点小屋,柜台展示了琳琅满目的甜品,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钟爱草莓味甜食的福鼎鼎。
想他干嘛!
肇倾期甩甩头,一回头就瞟见刚扫出脑袋的人。
下意识等着他跟上来,却发现他往北路方向走去,那不是他的回家方向。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
虽有疑问但懒得多想,油门一拧扬长而去。
昏暗的小巷里,传来打斗声。
肇倾期心一紧,气势汹汹直冲了进去,结果却发现福鼎鼎把一个男生按在地上打,瞧见肇倾期时拳头顿住。
“你怎么来了?”
肇倾期眉头拧成一团,慢慢走近,“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是这货被揍了……
福鼎鼎擒住男生的手把人拽起来,“我哪儿知道?他发消息跟我说捡到了你的东西让我帮忙来拿,谁想到这小子突然冲出来平白无故给我两拳?”
“这是你活该!”
男生突然开口,看着福鼎鼎的眼神好似和他有深仇大恨,两个人都有些惊诧和疑惑。
“什么?”
福鼎鼎掐着人脖颈往墙上按,“我们没有仇吧哥们儿,我都不认识你,你什么个意思?”
男生一言不发,只是仇视着福鼎鼎,似要将他碎尸万段。
肇倾期只觉这人眼熟,脑子搜了两下就有了对应的情景,“你是运动会撞福鼎鼎的那个?”
闻言那人脸色微变,却依然恶狠。
福鼎鼎顿开茅塞,“是你?!你不会是因为撞了我还没拿第一名就报复我吧?”
福鼎鼎一副“醍醐灌顶”的表情,“靠,不带这样的啊,你自己没实力可怪不得别人,而且,就一个运动会比赛,你至于吗?”
男生没正面回应他,一个劲地骂他“渣男”、“狗男人”,两人听得云里雾里。
肇倾期扯着男生的领子,脸色不快,“你不分青红皂白撞人在先不说,现在又骗人打人还骂人,同学,你最好留一个能说服我们的理由,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男生二话不说朝她肚子猛踹一脚。
福鼎鼎眼疾手快连忙去拉肇倾期,同时手臂揽着她的后背护着她的脑袋。
被她带倒摔在地,疼得他呲牙倒吸一口冷气。
回神来,那人早已跑不见踪影。
两人本就是一头雾水,隔天却又无缘无故遭了一顿群围。
但这回是在学校旁边必经的巷子。
几个社会老大哥在那个男同学的指认下把同行的两人拽进巷子,齐齐按在墙上,一来就质问福鼎鼎,“就是你撩跑了人家暗恋的姑娘,还翻脸不认人?”
福鼎鼎一阵莫名其妙还气恼,“什么跟什么啊这都是?!”
眼睛直楞楞瞪着混子外围的男生,气得要岔气,“不是吧哥们儿,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认识你吗?我没惹你吧?老子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呢给我扣那么大顶黑帽子!”
男生不打算解释,社会老大也不信他,“嘿孙子,敢做不敢当啊还真是个小渣男,小小年纪不学好,偏学人当海王!”
那人看向一旁眉头紧缩的肇倾期,瓜子脸,英气相,五官精致立体,一米六几的身高比例很好,校服穿在身上被扯紧直贴身,该有的线条一样不少。
福鼎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火气直冲脑门,“靠!死光头你他妈往哪儿看呢?!”
猛地挣脱开桎梏,书包一扯就朝光头大哥扑了上去,冰雹般的拳脚就落了下去。
肇倾期一脚踹开压制她的混子,“咔咔”两下给人手掰折,加入了混战。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直到一个声音有些惊慌地响起,“我,卧槽,你,你他妈是姓福啊你?福鼎鼎……不会是城北那个福家吧?”
众人顿时停止打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光头老大一把夺过小弟手里的校牌,福鼎鼎三个大字极其刺眼,手一哆嗦校牌掉了。
“我靠!重名了还是……我靠了!”
光头老大盯着还想扑上来的福鼎鼎又气又恼,其实惧意占了一大脑,急得抓耳挠腮。
回头想找人查证,那人却一溜烟跑出巷子,气得他大骂一嗓子。
“操你妈的任亮,你他妈怎么不早点说他是福鼎鼎啊我靠!”
话间,一伙人也落荒而逃,霎时间巷子安静如初,留在原地的福鼎鼎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向活络筋骨的肇倾期,后者甩了他一眼刀,提起地上的书包也走了。
“不是,你等等我啊!”
福鼎鼎是第二次当冤大头了,这祸还是无缘无故撞上来的,但反而是肇倾期更先忍不了。
一想到自己昨天被一群不着四六的傻逼按在墙上,她就一股子火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汇来,越烧越旺。
隔天就打听到了任亮,高二(21)班的透明人,今天没来上学。
人得罪了倒是害怕了,肇倾期最讨厌这种表面刚的怂货,以不太正当的手段查到那家伙的家庭住址后,就势不可挡直奔而去。
结果人不在家,多番打听才知道他被人打进了医院,在一个偏僻的小诊所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