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织和李晓的节目一片岁月静好,前者一身白裙坐弹古筝,后者红裙张扬赤足而舞,赢得全场震耳掌声。
路森源和弋苏泽他们也坐在徐小天那一排,作为两位表演者的大粉头子,又是应援棒又是欢呼的,给足了排面。
节目接近尾声,弋苏泽还带着个福鼎鼎的小弟上了个相声节目,反响很好,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一组年级组长都笑出了鼻涕。
“不愧是我福鼎鼎的人,看这样子肯定能拿前三!”
福鼎鼎臭屁地搓了下鼻子,看台上的人像看自己考了第一名的儿子,傲娇自豪的神情可爱。
肇倾期逗他他,“前面那个武术和乔织她们的合作很多都不错,后面还有宋居窈压轴,话别说早了,小心打脸伤了你的小心脏。”
“……我就信!”福鼎鼎气嘟嘟地戳戳她的肩头,一脸幽怨,“你现在是连宋居窈都帮着说话了,再看我,就知道挫我的气!”
“你就不能顺顺我!”
气得人抱着手窝进靠椅,脸上的婴儿肥被鼓起像只红气球。
又生气了。
肇倾期无奈扶额,原就是嘴皮子下意识想回他两句,怎么又成帮着别人说话了?
绞着脑汁半天才想到一句,“没有帮她说话,也没搓你反你,就是……你要是上台,肯定是第一。”
小气球泄气了,又打满了气,不过这次是快乐气,大狗顿时阳光灿烂,得意地拍拍胸脯,“那倒是,肯定啊!要是我上台,张学友都得退避三舍!”
“嘿,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房了?”
“什么嘛,你不了解我的实力。下一次,下一次我报名参加,给你唱歌,保证你原地为我疯狂。”
“我等着瞧喽。”
晚会进展顺利,却在最后一Part出现差误。
压轴的宋居窈一袭青靛长纱裙上台,妆容精致,气质优雅,往那一站就激起热烈欢呼。
但当她琴弓一拉,琴声未出,就被从天而降的红漆泼了一身,台上一片血红。
底下瞬间骚动议论如台风浪潮。
宋居窈僵站在血红里不知所措,率先奔上台的是两个个熟悉的面孔,骆卉珏和丰雪。
会场热议刺耳,纷纷离座前去围观。
福鼎鼎虚虚环抱着肇倾期,避免被人流撞怀里的人,神色不悦。
突然,瞥到幕布后面蹿出来沿台阶而过的身影,肇倾期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跟了一路,在教学楼前的喷泉追上。
“柳芳蓉!”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停住了脚,后背僵直,默了片刻缓缓转身,拉下口罩,是意料之中的人。
她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嘴角却上扬苍然笑道,“好久不见啊,肇倾期。”
肇倾期没想跟她寒暄,直入主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还要闹!”
柳芳蓉嗤笑,“你想说我执迷不悟?肇倾期,你凭什么?!明明是你的错,怎么全怪我身上了?”
她逼近,福鼎鼎立马上前挡在了肇倾期面前,脸色铁黑。
“……呵。”柳芳蓉瞥了一眼福鼎鼎,又看向他身后的人,眼中怒火熊熊,“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常安哥哥,靠装高傲装漫不经心装作不在乎一切吗?他们都是傻子吗偏偏都上钩!”
肇倾期低眸,装吗?
漫不经心或是不在乎、不在意,之前甚至厌世厌己……她只知道,她搞不懂柳芳蓉的所谓厌恶,也不想懂她幼稚又自毁的所谓报复。
“柳芳蓉,你的内心太狭窄了。你算得上一个富家子女,涵养素质应该是要高于大多数普通市井人家的,心胸眼界也应该宽阔些,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就拘泥于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爱和莫名其妙的情绪,自己困自己?”
肇倾期抿唇,“像个妒妇一样。”
这句话够难听,也够明晰,不是侮辱,是肇倾期对她的那一系列的不当行为的不解和厌烦,以及对她这个人的惋惜。
她自诩冷静不想干涉、了解外人的细琐,但柳芳蓉的行为太过极端片面,她委实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