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内堂之中寂静无声。
诸位官员们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公爵,看了许久之后,才想明白些什么。
这位,可是刚加了两个勋号的御前第一大红人!
在一定程度上,他代表的就是皇帝和太子的意志。
他说杀人,真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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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淡,晚霞浮现。
李景隆从礼部出来,跟身后的李老歪嘟囔道,“哎,明儿还得再来!”
“书呆子们磨叽着呢!”
李老歪咧嘴道,“嫖娘们之前都要唱曲吟诗的货,这么大的事儿不争个七八天,弄不出甜酸来!”
“你的比喻....”
李景隆苦笑,“怎么总是这么新奇呢!”
说着,迈步朝自己马车那边走,但下一秒脚步唰的顿住。
就见街对面,兵部衙门正门之外,停着一辆青色帷幔的马车。
一张熟悉的脸,正在马车窗户里头,笑吟吟的望着他。
李景隆嗖嗖小跑,一溜烟的过去,“太子爷,您怎么来了?”
朱标一身便装,笑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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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动,平稳至极。
车厢里,朱标往嘴里扔了个酸梅干,笑问道,“今儿谈的如何?”
“诸位大人们意见分歧比较大!”
李景隆低声道,“估计得争论些日子!”
“嗯嗯,争吧!”
朱标笑道,“不争就不是文官了!”
说着,看看李景隆的脸,“都好利索了?”
李景隆知道,朱标说的是他被老爷子抽的伤。
他忙道,“劳您惦记,已经好了!其实老爷子那天,都没使劲!要是真使劲,臣这满口牙都保不住!”
“嘶...”
朱标被酸梅干酸着了,眉毛直抽抽,“老爷子就是让你有个记性!”
说着,顿了顿又道,“专卖拍卖的事,你得抓紧了!我给你透个底....”
李景隆端坐,“您说!”
“父皇已经下令,让大哥从云南回来了,又让冯胜去河南河北巡视卫军!让傅友德领了前军都督!”
闻言,李景隆眼珠转转。
朱标口中的大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西平侯沐英!
沐英,冯胜,傅友德?
“看来老爷子心里,对第六次北征,已经急不可耐了!”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
“噗...”
朱标随口,就把酸梅干吐出车窗外。
“我这难得出来一次,到饭口了,你不安排?”
“臣安排!”
李景隆马上道,“那个...对了,千金楼开业有几天了,您还没去过呢!”
“呵呵呵!孤听说了!”
朱标靠着车厢中的软塌,笑道,“宾客络绎不绝,排队办什么会员卡的,能排出二里地去!”
说着,点点李景隆,“你小子这回肥了吧?”
李景隆低头,咧嘴笑笑。
首先千金楼是京师第一繁华之楼,再者有他曹国公身份的加持,更重要的是借了皇家珍品拍卖会的东风。
一夜之间,京城之中达官显贵,都以能有一张千金楼的会员卡为荣!
就几天的时间内,当初纨绔兄弟们凑的银子,已经连本带利的回来了!
“你这脑袋!”
这时,朱标又点点李景隆的脑门,笑道,“是天生的搂钱耙子呀!”
“呵呵呵!”
李景隆傻笑两声,忽低声道,“太子爷!光吃饭怕是不够...雅致!要不....”
“啧?”
不等他说完,朱标已是皱眉,“你小子是不是想给我找几个歌姬?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不是,臣绝对不敢!”
李景隆摆手,忙道,“臣那千金楼里呀,来了一群金发碧眼的色目女子,专门跳那种...扭肚皮舞的!”
“哦...”朱标凑近了,“就浑身雪白的那种女子?”
“对对对!”
李景隆忙道,“千金楼的管事说,不知道京城人看不看的惯,都没敢让他们登台!”
“臣想着,今儿正好,要不您先给验验?您要觉着好,臣就留下。您要觉着不好,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嘶!”
朱标摸着下巴,“扭肚皮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光屁股!”
“我看看倒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