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景隆下意识的摸腰,然后脸就僵了。
“刚才.....”
李景隆哭丧着脸,“跑的太急,钱袋子在河边,没来得及拿......”
朱标的脸也僵了,然后看向曹泰常茂韩勋等人,“你们别告诉我,你们几个身上都没带钱?”
常茂摇头,“臣自小就没出门带钱的习惯!”
韩勋也摇头,“臣都是花李子的钱!”
曹泰腰间围着一块布,脚踩单靴,摘着脑袋上的狗尾巴草,“臣这样....带没带有区别吗?”
“我.....”
瞬间,朱标目眩头昏,捂着额头道,“我多于带你们出来!”
“哎?”
突然间,李景隆又惊呼出声。
“又怎么了?”朱标问道。
“那个....”
李景隆舔舔嘴唇,惊恐道,“臣...大舅哥呢?”
“对呀,小邓呢?”
“我捋捋嗷!”
曹泰仰望星空,张口道,“就在刚才,那娘们拽着裤腰带,从山坡上往咱们河边跑的时候....”
“我正跟邓大哥比划谁扎猛子厉害,赌注是五十两银子!”
“我憋气没憋过他,从水里探头出来,恰好看见那娘们扯开裤腰带,蹲在了河边上....”
啪!
说着,曹泰一拍大腿,“坏了!”
而后,他后知后觉到,“我邓大哥,是不是.....”
瞬间,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我邓大哥是不是....扎猛子憋过去,淹死了?”
“滚您娘的蛋!”
常茂咣当就是一脚,“你咋不替好人淹死呢?”
突然,就听韩勋在旁颤声道,“我刚才,骑马追你们的时候.....听见有人喊....”
“喊什么?”李景隆追问。
“抓着了!”
“嘶.....”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朱标又是长叹一声,看向李景隆,“徐州总兵以前是你爹的部将?”
说着,无奈道,“调兵吧!”
“太子爷....”常茂惊呼,“这调兵?多丢人呀?”
堂堂大明帝国的储君,还有三位世袭罔替的国公,两位侯爵,就因为看了小媳妇在河沿上解手。
然后让一群庄稼汉,撵的漫山遍野的跑,衣裳都没来得及穿,而且还被人抓住一个,多丢人呀?
曹泰唰的一下,抽出马鞍边的长刀,怒道,“太子爷,不用调兵,臣护着您....”
“滚一边去吧你!就你们...”
朱标摇头,捂着心口,“我爹身边有那群老兄弟护着,才能打下江山!!”
“到我这儿....我身边你们就这些杀才.....他妈的不把江山丢了都万幸了,你还保护我?”
~~
“七舅姥爷....”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小村庄中,正中间的堂屋里。
一个矮胖的庄稼汉,对一个盘腿坐在炕上的干瘦老头,恭恭敬敬的开口,“抓着一个!”
老头山羊胡子微微翘起,“狗日的人呢?”
“抬上来!”
那矮胖汉子的话音落下,几个青年男子,拎着一个木头笼子从外进来。
笼子之中,一个嘴被堵着,手脚被捆着,光腚的男子不是申国公邓镇,还能是谁?
“你....”
山羊胡子七舅姥爷,看着笼子里的邓镇,“从哪来?叫啥名?”说着,啪的一拍炕桌,“为啥偷看俺外甥女解小手?”
“呜呜呜.....”邓镇瞪眼,嘴被堵着,口不能言。
咣当!
矮胖汉子踹了木笼一脚,怒道,“问你啥你说啥....回话!”
“呜呜呜.....”
“哎呀!”
矮胖汉子撸袖子,顺手抄起门栓,“你还挺犟?”
“嘴....”七舅姥爷喊道。
“好嘞,俺怼他的嘴....”汉子把门栓打横放在手中。
“他嘴堵着呢,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