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拿过聂远的手臂,把衣服小心的往上算查看,伤口大约十公分长,深一公分左右,伤口外翻,血淋淋的,还好没伤到大血管。
取出一些蒲黄细细的洒在上面,过了一会儿,血才止住。
“没事!你别那个表情,让我看了觉得我怎么了呢!”聂远笑着说。
“噗呲!”苏伶一下笑出了声,得了,她也别愁眉苦脸了,还有心思看她的神情,估计也不是太痛了。
“聂哥,那我去洗漱!你先去厨房待着吧!那里暖和!”苏伶一边说一边朝着屋里走去。
等苏伶一转身,聂远的表情一下就变了,龇牙咧嘴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嘶!这特么疼!差点死在短刀下!
那男人处处杀招,若不是他从小就生活在爷爷的训练下,或许早就死了!
浴室里,温热的水从头上浇下来,冲刷着苏伶脸上和手上的血迹,雷恩的血喷射在她身上,令她作呕。
苏伶看着微颤的手,这双手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了人,但是苏伶要自己记住,这双手,只能为保护自己而杀人。
聂远回了他自己的房子,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把伤口包扎了一下,这才去换衣服。他的身上也有血迹,有自己的,也有雷恩的。
那个雷恩,对短刀很擅长,他能活下来,真的是很幸运了。
小心的避过伤口,脱下衣服,只见侧颜上有一个一拳大小的椭圆形淤青,这是他纠缠雷恩时,只顾避开短刀而受得伤。
这样的淤青,他身上有好几个。
洗漱换好衣服之后,聂远就回到了苏伶的家里。
客厅里,只见姨姥姥已经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了!
这是……制出中级解毒剂了么?
聂远走进去跟姨姥姥打了个招呼,就坐在壁炉边烤头发。
“小子!刚刚外面声响是有人上门吗?”
没等聂远回答,姨姥姥便肯定的说:“是昨天那金头发男人吧!”
聂远点了点头。
“你受伤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飘过来,姨姥姥又担心的问:“丫头没受伤吧?”
“没有!放心吧姨姥姥!”
“好!你这伤的虽是左手臂,但最近还是少干活!”
聂远点了点头。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洗漱好的苏伶也下楼了。
“姨姥姥!你出来啦!”苏伶惊喜的喊道。
花白毛色的兔脸上,柔和又慈祥,朝着苏伶点了点头,说:“你把如墨放出来吧。直接喂给他就行!”
苏伶赶紧把如墨放了出来,拿起桌上的解毒剂给如墨灌了进去。
“姨姥姥!如墨怎么还没有醒呢!”
“放心吧!他没事了,只是需要修养身息,醒了之后,近期就别让他往外跑了!”
苏伶点了点头,听到姨姥姥的回答也安了心,既然姨姥姥会制药,想必是懂一定的医学知识的。
只是苏伶一直很好奇,姨姥姥一只兔子,手脚都不能用,要如何制药呢!可想到姨姥姥制药一直不让人打扰,或许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苏伶也就没有不识趣的问了。
“给姨姥姥添麻烦了!”
“对了聂哥!我们得去一趟雷恩的家,他的东西还没收回来呢!”
说着两人就一同去了雷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