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抬头扫视众人。

他有些失落地冷笑几声。

“这也是门手艺，能自食其力，不丢人！”

众大爷连忙点头附和。

“对！没错！”

“凭手艺吃饭不丢脸！”

“就是，我要是她，肯定做不到这样！”

听完老姜的叙述，小丽几人也露出了同情。

“原来，姜大爷这么喜欢洗脚是因为这个……”

“是啊...没想到小林的身世这么惨……”

“气死我了，这种父亲还算人吗？”

“先是老婆生了女儿就赶出门，又为了几万块把女儿卖给别人？？”

直播间里的观众听完老姜的话，也义愤填膺。

【这种禽兽不配做丈夫、父亲！】

【就是！小林姑娘太可怜了！】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不想每天在大房子里醒来，看着手机里长长的余额，感慨人生的空虚呢？】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这姑娘能做到这一步，走过的弯路，吃的苦，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最悲哀的是，她的悲剧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那个像秦寿的父亲！】

【……】

屋内的大爷们还在感慨中。

门外响起了一阵几近崩溃的声音。

“我真没钱了，你还想怎样？”

“非得逼死我，你才满意吗？”

众人齐刷刷转头，老姜更是从椅子上起身。

一脸担忧地看向门口，作为小林的常客，

老姜立刻认出是小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开了。

小林回来了，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她慢慢走到老姜面前，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老姜鞠了一躬。

“谢谢您，姜大爷，但这钱我不能收！”

说着，把老姜之前给的银行卡又递了回去。

老姜盯着那张卡，满脸不解：“为...为什么？”

“拿这钱去解脱自己不好吗？”

小林姑娘摇了摇脑袋，脸上的表情像灰烬一样黯淡无光，说道：

“我爸这些年把钱都花光了，还欠了不少债……”

“这钱现在也派不上用场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大叔们都坐不住了。

“这算哪门子的父亲啊！”

“就是，小林姑娘，听大叔的，真不行就来养老院陪陪老姜头吧！”

“没错，虽然挣得不多，但至少有个依靠啊！”

小林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那些愤慨的大叔们，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但这份惊讶转瞬即逝。

她马上摇头，婉拒了大叔们的善意。

“不了，我还是不要打扰大家了！”

“再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正准备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小林下意识看看周围的大叔，刚想出门，却被姜大叔叫住了。

“小林，你就这儿接吧……”

小林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

虽然没开免提，但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屋内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

“我警告你，最好快点给我回来，别逼我再到你上班的地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