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陀是念经念糊涂了吧!
仅凭这些,你如何敢说老爷与那对狗男女是一伙儿?”
头陀怒道:“既然不是一伙,那为何洒家吃了酒水,便被药翻?
你这厮同样也吃了酒水,为何偏就没事?”
武松冷笑道:“那是因为你家武二老爷行走江湖久了,戒备心十足!
俺又不曾饮那掺了蒙汗药的酒水,如何能被药翻?
你这头陀枉为出家人,被孙二娘往腿上一坐,你便六神无主,浑身躁动!
如此被人偷偷下了蒙汗药都不知晓,还敢来怪罪老爷?
早知道你是这般糊涂凶顽的狗尿性子,老爷我当时就不该出手管你!
只教孙二娘和张青把你洗剥干净了,剁成肉臊子,蒸那人肉馒头就是啦!
没得害得你家武二老爷追着那俩个狗男女奔了数十里地,最后酒水都没顾得吃上一口……”
听着武松这般说,头陀不禁犹疑道: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俺没有枉送性命,是你救得俺?
俺醒来后,不见那酒店有人。
这也是因为你将那厮们赶跑了?”
武松冷哼一声没有理他,这时就听颜树德大笑道:
“哈哈!事情已经明了啦!
广惠大师被药翻后,临昏迷前见得武二郎与那十字坡的狗男女说笑,就以为他们是一伙儿!
却不知道在你昏迷后,武二郎又与那张青、孙二娘厮斗了一通,并将那厮们追杀出去数十里地!
虽说最后武二郎没有戮杀了那对狗男女,却变相的救了广惠大师一命!
如此的话,武二郎当是大师的救命恩人!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与人家动手,不免就有些恩将仇报啦!
依着俺,广惠大师当对武二郎赔不是才对!”
话音未落,鲁智深也笑道:
“哈哈!颜树德元帅说得对极,看来广惠师兄却是错怪那武二郎兄弟啦!”
邓元觉紧跟着点头笑道:“师兄亦是豪杰,既然错怪人家,那就赔个不是吧!
武二郎一看就是爽利豪杰,洒家相信,他定不会再斤斤计较!”
广惠听了后,面上稍作犹疑,随即朝着武松咧嘴笑道:
“嘿嘿!既然颜树德元帅和两位师弟都这般说,那佛爷便与兄弟赔个不是!
俺却是不该没有弄清楚情况时,就朝你出手!
兄弟若是不肯原谅,那佛爷便让你踢还一脚如何?
你放心,俺定不躲闪!”
武松摇头笑道:“大师性子直实,俺若是斤斤计较,岂不成了小肚鸡肠?
不过话说回来!
俺救了你,却无缘无故遭你误会,俺这心里着实不痛快!
若要把此事完全揭过,哥哥还须答应俺一个条件!”
头陀问道:“兄弟且说来听听!”
武松看了眼颜树德三人,遂又笑道:
“无他!就请哥哥与俺一起留在大名府,听凭时迁哥哥调拨差遣!”
广惠一听,不禁犹疑道:“俺留下来,倒也不是不行!
但那位时迁哥哥要是不合俺的脾性,可休怪佛爷我倒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