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行?!
“唰”的一下,常大芬老脸瞬间拉的老长。
她一蹦三尺高,张嘴就道,“又不是我让你们去找的,活该受冻!凭啥要我给医药费,你还要不要脸?!”原本她还想说你们皮糙肉厚的冻一会儿又死不了人,可不像她的宝贝儿子这么金贵,咋可能冻一下就生病。
可顶着众人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常大芬到底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能支支吾吾,“我是说,你们这也太不小心了,转悠来转悠去的,结果这么大个孩子都没看见,害的我家海华冻了这么大半天。这不怪你们怪谁?你们都好几十岁的人了,咋可能吹一点冷风就生病,这不就是讹人吗?”
程嘉嘉冷笑一声,正准备继续用魔法攻击,那边郝大妈却是忍不住叉腰站出来,骂道,
“我呸!你家小兔崽子受冻那是他自己蠢!关大家,关我家老邹屁事儿!是我们让这小兔崽子偷家里的钱出去玩儿的吗?!是我们让这小兔崽子不回来的吗?!合着我们辛辛苦苦的帮你家找人还找出错了?还敢找我们讹钱?什么叫白眼狼,什么叫恩将仇报,我今天算是真真见识到了!我们帮忙没指望你什么,但你个老东西,就你这样过河拆桥,倒打一耙的做派,我看以后谁还敢帮你家的忙!”她心里不舒坦很久了,这会忍不住了,叉腰指着常大芬的鼻子大骂。
郝大妈简直骂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呸!下次她家有事儿老子打死都不沾边!什么狗屁玩意儿?!还想要医药费,她咋不上天呢!”
“上回大家帮着搬她家郑海洋,这老虔婆也是这副态度,过河拆桥,搞的好像大家欠他们一样,真是不要脸!”
“一家子没个好东西!”
他们好心好意来帮忙,不说感谢就算了,还被倒打一耙索要医药费,这谁听了不想骂娘?
常大芬那几句话可谓是惹了众怒。
登时群情激愤,一群人围攻常大芬,指着她骂个不停。
虽说常大芬是个泼辣的,又自诩‘打遍大院儿无敌手’,可这不是外面人多吗,那么多大老爷们儿,还一个个的气红了眼,这一个冲动可不是她老婆子能承受得起的。
常大芬十分有自知之明,不敢再跳,很从心的带着自家宝贝儿子和一双鹌鹑飞速的回家,锁门。
听到外面的骂骂咧咧声,常大芬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只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似是觉得自己安全了,常大芬又挺直了腰杆儿,又没能讹一笔钱她十分可惜了,她狠狠朝着门口的方向呸了一声,“连老太太都欺负,一群黑心肝儿的东西!”
看完了全程的郑海燕、江秋白:“……”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还是时常为她妈\她婆婆的极品程度感到震撼。
真的。
常大芬转个身就冷不丁看见江秋白肿胀着一脸的青紫。
吓的她心脏一停,两眼直翻,差点没去见太奶。
这下子,常大芬的心情更差了,她阴着一张脸,不耐烦的挥手赶人,“滚滚滚,快点滚去睡觉!别在老娘面前碍眼!”
常大芬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次胡搅蛮缠倒打一耙的行为几乎把全院儿的人都得罪光了,也为后来真的出事埋下了隐患。
……
外面,大家骂骂咧咧了一会儿,见郑家这边半点反应都没有,心口的那口气堵的更甚了。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呸!呸!呸!
晦气!
只是到底还是记得明天还要上班,只能不甘心的各自回屋休息。
前院儿,
回到家的郝大妈还是气不过,骂邹前进,“你说你,当这个破管院儿干啥,净是些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刚刚要不是我骂了回去,常大芬能反过来向你要钱你信不信?”
邹前进讪讪摸了下鼻子没法反驳,以常大芬的性子,还真干的出来这种事儿。
“我那不也是怕孩子真出个三长两短吗,咱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就成。现在没事儿自然万事大吉,真有事儿了,不管有错儿没错儿,我这个管院儿第一个跑不掉。”
“就你烂好心!”
郝大妈白了老头子一眼,不搭理他背过身去睡了。
“老婆子,老婆子……”
隔壁屋子的邹青树将老两口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眼神闪了闪。
……
二院儿,东厢里边,程嘉嘉也还在生气,“知道常大芬不是个东西,没想到这么不是个东西,都什么玩意儿?真是开了眼了!这种人就活该……”程嘉嘉一顿,毕竟是长在红旗下的孩子,后面的话她还是说不下去。
俞俊生脸色也不大好看,拉着她冰凉的小手安慰,“常大芬本来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媳妇儿你就把她当个屁放了,别搭理她,以后她家的事儿你也别心软。实在推不过去的你就糊弄着来就行。”
见人消了点气,这才从暖壶里倒了点开水给媳妇儿重新烫脚,“媳妇儿,先烫个脚吧,你说你傻不傻,换双鞋能耽搁多久?出门的时候竟然穿拖鞋,冻坏了吧。”
程嘉嘉的脚早就冻木了,看了眼脚上的拖鞋,刚刚下去的火噌的一下又上来了。
妈的,她再搭理郑家的事儿就是狗!!!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说我,你不是一样穿着拖鞋?”
两人刚刚在外面都快冻傻了,想想真他娘的不值得。
俞俊生不以为意,“我是男人,火力大,冻冻没事儿。”他把人按在椅子上,开始给程嘉嘉脱鞋,摸着冰块儿似的脚,俞俊生脸色黑了几分,心里把对面那一家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逐一问候了一遍。
郑海华不见了,自己媳妇儿着急的连鞋都来不及换,跑了大半夜帮着找人,手脚都冻的冰凉,常大芬没一声感谢不说,竟然还倒打一耙,她还真当他和媳妇儿都是个烂好人,好欺负呢。
大家伙儿不知道郑海城在外面做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