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飞寨?
我跟张凌峰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既然找到了线索,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一探究竟。”
张凌峰端起茶碗喝了几口,随后站起身,就要朝着农夫所说的地方赶去。
而我却没有轻易动作,原因是我觉得,这个消息很不准确,这个农夫嘴里的话,究竟有多少是真的?
来不及多想,张凌峰已经在催促我快些赶路,我只好站起身把茶钱付了,快步追了上去。
我边快步跟上张凌峰,边喘着气问道:
“张师兄,你为何比我还要心急?”
张凌峰回头,眼神沉稳冷静。
“深渊鬼镇昼伏夜现,如幽灵般飘忽不定,而且每次现身之地皆不相同,让我们难以捉摸。这在卦象上叫做‘变卦’。
“但这黑飞寨却扎根于一处,只要我们细细搜寻,定能有所斩获。这在六十四卦中叫做‘定卦’。
“再者,深渊鬼镇神秘莫测,我们对它知之甚少,贸然前往无异于以卵击石。若能从黑飞寨这里旁敲侧击到些许当年之事,再次进入,岂不更为稳妥?”
说着,他指了指前方隐约可见的山林轮廓,那山林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正等待着我们去揭开。
我觉得张凌峰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跟着他前往黑飞山。
好在黑飞山不算很远,我和张凌峰说话间就到了。这是一座荒山,半山腰处确实有过山寨的影子。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些废墟上,给这片死寂之地带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机。
一阵风吹过,带动着破败的门窗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落寞。
张凌峰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的痕迹,眉头紧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整个寨子荒草萋萋,覆盖了昔日繁华的足迹。
我和张凌峰踏过杂草丛生的小径,停在了几间破落的青砖瓦房前。
这些房屋仿佛岁月的遗孤,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瓦片残破,墙体斑驳,门楣上的雕刻虽已模糊,但仍能依稀辨认出一些繁复的图案,那是属于黑飞寨独有的印记。
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如同鬼魅的低吟,让人心生寒意。
我们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门轴发出的吱嘎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光线昏暗,尘埃在光束中舞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踏入屋内,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不禁皱了皱眉。
目光所及之处,一块牌匾斜挂在墙上,摇摇欲坠,其上“黑飞寨”三个大字虽已斑驳,但仍透着往昔的威严。
主位上,一张老虎皮慵懒地铺展,斑驳的毛色诉说着它曾见证的风云岁月。
四把交椅分列其下,仿佛还能看见昔日寨主与手下议事的场景。
我与张凌峰对视一眼,随即分头探查。
我走向一侧,目光在昏暗的屋内游走。
突然,一只黑耗子从桌下窜出,速度快如闪电,吓得我心头一颤。
稳住心神,我蹲下身,发现耗子消失在一个角落的洞穴旁。
洞边,一张破旧的地图被咬得支离破碎,但上面的字迹和线路依然清晰可辨。
提灯镇,三个字赫然在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往事。
这张竟然是提灯镇的地图?
茶水摊上的农夫说,提灯镇上的村民是被黑飞寨的马匪杀光的,可是在周家古宅密道,我明明看到了很多惨死的村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