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平是个普通的农民,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过着平凡的日子。村庄依山傍水,村民大多朴实无华,唯一令人谈之色变的,是村子尽头那片破败的废宅。
那废宅由数间老旧木屋组成,青苔爬满了砖墙,院中的枯树枝干交错着探出,宛如一双张牙舞爪的手。传说几十年前,一家四口在这屋子里神秘失踪,从那以后,这里成了村庄的禁地。
李中平并不相信那些古怪的传闻。可自从他的家靠近那废宅后,他总能在夜里听到低沉的哭声,有时是女人,有时是小孩,像幽魂在耳边低语。
起初,他以为是风声,但几个月来,这声音愈发清晰,甚至似乎能听见抽泣中的某种情绪。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哭声直接在他家院子里响起。
李中平猛地坐起身,汗湿的背心贴在皮肤上。他侧耳听去,那哭声像是从屋外的水井边传来的。屋里静得连他的心跳声都能听见。他拿起手电筒,推开房门,冷风一阵钻进衣领。
“谁在那儿?”他大喊,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发抖。
没有回答。
他壮着胆子走到水井边,手电筒的光扫过那口井,井沿的砖已经裂开,上面爬满了苔藓,井口黑漆漆的,像张开的大嘴。
就在他靠近时,光束中突然闪过一道影子。是一个女人的脸,惨白如纸,眼睛深陷,却布满血丝。李中平的手一抖,手电筒掉在地上,光线照亮了她赤裸的脚,指甲上挂着泥。
“你……”李中平退了一步,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
女人的脸慢慢从井口探出来,嘴角拉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她低声开口:“你听到了吧?他们的声音……不止我一个。”
李中平腿发软,浑身汗毛竖起。他想大喊,却发现喉咙像被人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那女人猛地一闪,整个身体像一片虚影,化作一阵冷风消失了。
他愣在原地,好半晌才颤抖着爬起来。他不敢再多待,踉跄着跑回屋里,锁上门,缩在床角,眼睛却一刻都不敢闭上。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宋仁投来找他。宋仁投是村里仅存的木匠,年纪虽大,却喜欢研究一些民间传说,大家都说他多少懂点“门道”。
李中平将昨夜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仁投。宋仁投听罢,神色凝重:“你是不是最近接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做了什么忌讳的事?”
李中平一脸茫然:“没有啊,就……偶尔听到哭声,但什么也没碰过。”
宋仁投叹了口气,语气低沉:“这废宅邪得很,当年那家四口失踪后,很多怪事就开始在村子里出现。听哭声的人,往往都会出事。”
“什么事?”李中平咽了口唾沫。
“死。”宋仁投直截了当,“而且死得很古怪。听说,那家四口失踪之前,家里也经常传出哭声。后来,有人看到过他们全身腐烂,爬回了废宅。”
李中平听得背后一阵发凉。他不信鬼神,但昨晚的事让他动摇了。他问:“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
宋仁投点燃一根旱烟,沉思片刻,说:“今晚,我和你一起守着。我要亲眼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夜里,宋仁投带了香灰、柳枝和一盏老旧的铜油灯。他说这些东西能“定魂”,专治这种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