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抽身,踉跄地退到门口,胸口剧烈起伏。他强压住心头的恐惧,自我安慰道:“可能是风吹进井里发出的声音。”但那缠绕着的布条,分明还在地面上,缓缓收回到井内。
这一夜,他几乎没怎么睡,耳边时不时传来轻轻的哭声。天刚蒙蒙亮,他便拿起工具开始修缮工作,不想再多待片刻。然而,祠堂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力量,无论他如何修补,那些木框总会莫名裂开,仿佛拒绝被修复。
当晚,他再次听到井中传来的低语。这一次,那声音更清晰了,甚至带着一种诱惑的语调:“打开井……带我出去……”
他再也无法忍耐,抄起手电筒,猛然掀开井口的石板。井底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他将手电筒的光束探入井中,却发现井壁上布满了深红色的抓痕,仿佛有什么东西曾试图爬出来。
突然,一阵腥臭的寒风从井中涌出,他连忙后退。就在这一刹那,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从井中伸出,指甲乌黑,正缓缓攀上井沿。
李中平吓得跌坐在地上,那手像被点燃了兴奋般,用力抓住井沿,试图将整个身体拖出。他惊恐地连滚带爬地退到门外,转身奔向村子。
村里的人似乎早有预感,看到他惊魂未定的模样,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打开了它,自己想办法吧。”
“它是什么?!”李中平嘶吼道。
“那井里……埋了村里的罪孽。守护神镇压着它,如今封印被破,你跑不掉了。”一位老者冷冷说道。
李中平试图逃离,但那天晚上,他的房门外再次传来了低语声。这一次,那声音不再是祈求,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嘶吼:“李中平,你逃不掉!”
清晨,人们在祠堂前发现了李中平。他的尸体蜷缩着,死状恐怖,手中紧紧抓着几片青色布条。奇怪的是,井口再次被封住,石板上多了一行鲜红的字迹:“还需一人。”
祠堂重新归于寂静,没人敢再踏入。此后每当夜深,村里人都能隐约听到风中传来凄厉的哭声,那哭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个名字——李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