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发软地靠在椅背上的周灏，燕鸿有些失笑，又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之后，才再次开口。

“怎么都不会换气？”

“我…我……还没和第二个人亲吻过，你是独一份的，不许笑话我。”

在周灏脑袋上摸了一把后，燕鸿有些戏谑地低头看了一眼。

“恩，那这里也是第一次？”

有些不明白燕鸿的意思，周灏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在一瞬间脸色爆红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将衣衫向下拽了拽，用褶皱盖住那不正常的一处凸起之后，才有些嗔怪地瞪了一眼燕鸿，开口声音比蚊子还要小，若不是燕鸿一直关注着他都听不到。

“你故意的。”

“恩，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听到周灏的话后，燕鸿嘴角的笑意更浓，将原本放在他脑后的手放到他的领口处，趁他没注意扯开一块，低头将双唇贴在了那个她觊觎了很久的锁骨上面，轻轻地噬咬，丝毫不在意周灏那隐忍的闷哼与那处连衣服褶皱都遮不住的凸起。

…

“别…别再继续了！”

终于在自己浑身已经开始颤抖的时候，周灏用了几分力气将燕鸿推开，见到她唇角处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的时候，周灏那红得不像样的脸又红了几分，就连耳根也变得通红起来。

“怎么，不喜欢？”

“不是！我很喜欢！喜欢…”

终于是受不住燕鸿那炙热的目光，周灏又重新用双手抓住燕鸿的手，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燕鸿的肩膀上面，不再让燕鸿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知道周灏这是不好意思了，燕鸿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没有动弹，让他自己去平息下来，也免了她的手受到摧残。

……

不知是因为真的不好意思了，还是真的有事处理，周灏在傍晚吃过晚膳后就离开了凤仪宫。

作为新晋的掌事宫女，绿珠很有眼力地去燕鸿屋里收拾桌子，在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开口。

“娘娘，看来今日陛下的心情很好呢。”

“如何得知？”

这还是绿珠第一次与自己主动搭话，燕鸿略微讶异地瞥了她一眼。

“从前祥云姐还在的时候，时常和我们抱怨陛下每餐只吃得下半碗饭，这剩饭她总是要提另收拾，今日奴婢见陛下比往日可是多吃了半碗饭，又是跟娘娘您在一起，想必是心情极好才吃得多了。”

“…哦。”

还以为她没瞧周灏几眼就这么有眼色地看出了什么，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但是陛下，奴婢看娘娘今日心情也不错呢。”

“多嘴。”

“奴婢告退。”

被燕鸿冷声训了一下后，绿珠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对燕鸿行了一礼后拎着食盒退出了寝宫。

与一下午都充满了粉红泡泡的凤仪宫不同，江淑妃的寝宫内却是一地的碎瓦残片，直到将寝宫内所有能摔的都摔了以后，江淑妃心中依旧愤懑难平，她本以为可以就着罗淑妃的事情将燕鸿一军，没想到，陛下为了她居然张嘴就是胡话！这让她如何不气？

“娘娘，您消消气吧，为了这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啊。”

听到贴身婢女的声音，江淑妃盯着她瞧了几眼之后才恶狠狠地开口。

“我这身子就算不气坏还能有用不成？沈芸她都快骑在陛下的脖子上了，你看陛下说过一个不字吗？”

“娘娘，总会好起来的…”

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多么没有力度，婢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地下脑袋不再言语，就这么干巴巴地站在旁边陪着江淑妃。

“出去吧，你在这儿也是碍本宫的眼。”

“是，奴婢告退。”

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烂糟糟的碎片，婢女恭敬地退了出去。

坐在凳子上看了满地的碎片半天后，江淑妃到底还是气不过，对着门口大喊一声。

“进来！！”

“奴婢在。”

听到江淑妃叫自己，婢女马上开门进来，走到江淑妃面前。

“娘娘请吩咐。”

“陛下现在在哪里？”

“刚刚有宫女来报，陛下在凤仪宫吃过晚膳之后就离开了，这时好像在后山的竹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