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好奇的看着人群，和走在魔界的大街不同，这种自动融入集体的感觉非常好。

“这里还有教堂啊，”他穿着摩西的T恤，略高的身材显得有些窄，“要不要进去弄点圣水什么的？”

一看到教堂就让他想起了挥舞铁拳的索菲尼亚，害他弄丢巨款的事已经记上了小本本，一定要诅咒她吃方便面没有调料。

“不用了大人。”摩西看都不看一眼，“这个神父只是虚有其表，祈祷的圣水也不会有用的。”

“他喜欢猥琐小姑娘？”

摩西嘴角一抽：“额，那倒没有。”

李言又问：“那他是不是猥琐小男孩了？我好像经常看到这种新闻。”

“也没有……”

“还是个不错的神父嘛！”

“大人！”

今天是礼拜天，教堂门口络绎不绝极为热闹，李言注意到教堂各个窗户的玻璃上都有一块金属板，看样子是一种可以紧急关闭的手段，并且院内的长椅旁还屹立着一尊蝴蝶一样的人型雕像。

这是……杀戮天使昔拉？

雕像的各个部位刻画的栩栩如生，只是脸部还是未曾修改的原石使整个艺术品看起来有些突兀。

“摩西先生！”

人群中钻出个棕发妹子，她一路小跑看起来很意外在这里看到小黑哥。

“法纳雅，怎么了？”

摩西悄悄隔开李言，这件事性质上是私活，再没有准备好言辞前，他不想让被恶魔盯上的女孩和使者大人接触。

名叫法纳雅的女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死死抱住了他：“琳达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琳达是另一个的祭品，当时她们五个人参加了仪式，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人。

李言吃着狗粮感觉还行，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她在吃摩西的豆腐。

他娘的，长得帅就是好。

“放开我法纳雅小姐！”

小黑哥猛然推开女孩，“你们当初到底做了什么，恶魔居然如此迫不及待”

“做了……”

女孩捏着裙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梨花带雨的样子可怜极了。

李言索性也不走了就看着女孩。

请开始你的表演。

“都怪琳达八卦，她说银杉森林里有一口可以倾听愿望的魔井，然后晚上我们就偷偷溜了进去……”

作死啊。李言已经把她划到龙套一栏。

“谁知道就发生了奇怪的事，铺天盖地的虫子不断驱赶着我们，在离开时我看了一眼，”她还想抱着摩西寻求安慰，“看到森林中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屋，而窗户边站着一道狭长的人影！”

所以说，年轻人就不要作死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好好活着学习建设国家不好吗？

反正佣金已经到账，摩西也不愿意再和她虚与委蛇：“我说了恶魔显现之前不要来找我，既然你不听，那就好自为之吧。”

绝望的眼泪随着脸颊流下，望着头也不回的青年，法纳雅瘫到在地，她也会死……谁也拯救不了她。

“不要哭了，到礼堂来休息一下吧。”

两名中年修女将她扶起，经过雕像时，法纳雅浑身一颤，昏了过去。

…………

一路上出奇的沉默，李言不问，摩西也不解释，好像法纳雅从未出现过。

购买炼金材料的地方在一座高档写字楼上层，这个地方小黑哥也没来过几次。

主要是因为囊中羞涩。

“你确定这里有炼金材料吗？”

李言指着舞池里犹如疯魔乱舞的男男女女，虽然他五年没出来了，但酒吧总归认识吧。

小黑哥示意他不要说话，走到吧台敲了敲桌子。嗯，是三长两短的国际暗号。

“欢迎啊，想喝点什么？”

染着七彩发色的妖艳贱货服务员扭动着腰身走来，看她耳朵上打满的耳钉，这还是个太妹。

摩西拍掉她伸过来揩油的鸡爪小声地问：“东方有一句谚语。”

“水能覆舟。”

“亦可赛艇。”

李言要报警了！

妖艳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瞬间从房间里走出两个大肌霸往地板上一掀，露出藏在下面的一排楼梯。

两人走进通道口，随着他们的到来，两侧的烛火照亮了下去的道路。大概走了两分钟，别有洞天的材料交易区就展现在他面前。

“蓝色蜥蜴！蓝色蜥蜴！”

“尸鬼的心脏十枚！只换不卖！”

“彼岸花两朵，换恶魔尸体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