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还在卿卿我我？”

一个尖锐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李言看去，浑身烧痕的阿萨瓦纳背着昏迷的洛奇，而他身后是只骂骂咧咧的企鹅。

愤怒的贝里沙举着一枚桌子般大小的鳞片朝李言扔来却被桐弹飞，就算如此它还是不依不饶地叫骂着：“要不是阿萨及时赶到，我就变成肉酱了！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见死不救！还说盟友，啊呸！”

李言抚摸着蛇鳞，冰凉凉的触摸感立即传来，他激动的想要举起，可巨岩一般的重量使他不得不放弃。

这难道是……卡兰的蛇鳞？

肯定错不了！只是，任务要求的是残肢，用鳞片代替真的能蒙混过关么？

看见他冒着贪婪绿光的双眼，企鹅立刻将蛇鳞抢了回来，这可是它找到的宝贝，想都不要想！

“我可算知道发飙的雌性有多难缠了。”阿萨瓦纳将洛奇扔在地上，一脸郁闷的表情，天知道阿莉安怎么这么狂暴，他身上的伤几乎全是斧头造成的。

“你是再说我么？”桐调侃道。

“没有，你更暴力！哈哈……”

毫无疑问，这样一场临时的合作事件使几人的关系好了许多，就连对恶魔恨之入骨的巫女也觉得他们顺眼了许多。

李言表情凝重，他趴在洛奇的胸口上听着什么：“还有心跳，只是……魔力的反应有些奇怪。”

虽然他才刚接触魔力不久，但较高的魔力亲和度能让他感觉到小黑哥身体里的异样，就像是……两股魔力在打架一般，偏近魔纹的那一头甚至出现了融合的迹象。

“当时他昏倒在偏殿中，”阿萨瓦纳举着几根雪白的兽毛，他指着洛奇，“这是我在那里发现的东西，应该是恶魔的毛发。”

虽然李言不知道洛奇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按这个情况下去，摩西和地狱恶魔的灵魂逐渐融合，最后会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混合体。

桐舞动魔力，贴身的黑纱变成了常居服，她望着蛇群已经消失的道路说：“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好累啊……”

“既然黑女巫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们也该离开了，”阿萨瓦纳拿出一颗黑色传送石，拉着贝里沙说道，“后会有期！”

看着渐渐消失的两只恶魔，李言有些惆怅，虽然黑女巫狩猎中他打了酱油，但这场冒险无疑是在他的人生中打开了一扇大门。

更重要的是，他也感悟了不少：

伊丽莎白的悲剧是由三个人的人生编织而成，无论是威廉子爵还是布玛吉斯大主教都只是为黑女巫的执念画上了个逗号，真正的句号只能由她自己画上。

更不用说巴娜拉和麦迪尔一百多年的等待化作了最后的埋葬。

既然永生是为了见你，那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经获得了永生，想想还真有点欧式的浪漫传说。

“我们走吧，这里距离城市还有好一段路呢。”

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李言，他仓促地答应一声，心思却留在了麦莱格山……

……

凌晨

这里是临近莫文迪洲的一个小镇，对于这座只有两条街道的小镇来说，能有一个还算干净的旅店已经是万幸。

月光笼罩下，清风托举这美丽的女孩犹如夜晚的精灵般飞舞，只是女孩似乎有心事，不时看着小镇，眼中的不舍都要化作了实质。

终于，她决定再去看他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