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学还有脸去参加会议吗？一个月的时间，睡衣厂原来的纯利润每月只有38万，现在一天都接近这个数据，到底翻了多少倍？鞠少莲一开始说能翻到300%，现在都快3000%了。

谁优谁劣一目了然，温博学这个老牌的四大天王做出的企划案，和鞠少莲一比连渣都不如。

温博学很后悔，他悔的想自杀。温博学这些天什么都没干，他不停的研究鞠少莲以前做过的案子。

他发现一个问题，鞠少莲的路子特别野，在做企划方面的思路犹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他要是有迹可寻才怪，他的想法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经典案例，温博学到哪儿去寻？

温博学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他玩企划也好做广告也罢，都是玩不过鞠少莲的。别说是他，他敢肯定，这世界上就没有谁能在广告设计，企业营销策划方面和鞠少莲相抗衡。

对他们这些来说，企划的本质就是分析人性，玩弄人心。鞠少莲是其中高手，就说香梦睡衣的案子，鞠少莲玩弄了不知道几十上百万的人心。

温博学第一次对鞠少莲产生了无力抗衡的感觉，第一次对自己在专业方面的水准产生了怀疑。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绝对不会站在鞠少莲的对立面，鞠少莲太危险了，就算不能和他成为朋友，最好也不要和他成为敌人。

可惜时间不能重来，一步错步步错，他现在和鞠少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有一方彻底低头认输才能算完。

温博学决定再找方康卉谈一谈。

方康卉是董事，不是集团的工作人员，她在集团没有办公室。接到温博学的电话，俩人相约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方康卉今天穿了一套很中性的西装，和旗袍相比，她这套衣服少了七分魅惑，多了三分干练，她很非常善于用穿着打扮来营造与人接触的氛围。

“温老，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温博学起身和她握了下手：“方董客气，是我来早了！”

俩人点完菜，方康卉放下菜单开口问道：“温老，不知道您这次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方董，我决定向您效忠。”温博学一开场就抛出了重磅炸弹。

方康卉愣住了，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少人都知道温博学在和鞠少莲的对决中遭遇了惨败，但是在专业方面，除了鞠少莲那个妖孽，他并不逊色与国内的其他几位大师。

抛开专业不谈，温博学的智商很高，在谋略方面和鞠少莲相差不是很大。方康卉觉得，如果当初她和方康伟的位置对调，方媛和鞠少莲的组合不一定会赢。

温博学要说跟她合作，她还能考虑考虑，可这样一个人突然要说对她效忠，她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方董，我今年59岁了，按照集团的规定，我最多还能再敢六年，最少只能再干一年。”温博学有些唏嘘：“到了我这个年纪，能深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步伐慢慢临近，先不说工作，我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活六年。

我缺少的是时间，现在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我不想和你多费唇舌，我是很真诚的告诉你，我可以做你的幕僚，站在你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帮你对付鞠少莲。”

方康卉笑了笑：“温老，我和鞠少莲现在关系不错。”

温博学摇头道：“方董，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是鞠少莲想让你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

方董可能会认为，这老家伙和鞠少莲有仇，如果看到我和鞠少莲联手，他再也没有一丝胜算，所以才这么和我说，我猜的没错吧？”

方康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说话，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温博学继续说道：“我确信方董是这么想的。你猜对了一半，我确实和鞠少莲有仇，但我不担心你和鞠少莲联手，不是你不想，而是他不想。

刚才我和方董说了一句话，很直接的话，我说我要向您效忠。当时方董根本说出话来，对吧？为什么？因为你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

接受我吧！不太好，会立刻站在鞠少莲的对立面。不接受我吧，又有点浪费。我温博学就是一块鸡肋，虽然食之无味，但弃之也有点可惜。